出了大樓,阿黃四處轉悠尋著父親氣息的方向。此時,有一個身長玉立的邪氣男子擋在了他麵前。
“看來你果真命大,還留著小命沒死呢。”禦林戴著墨鏡掩去了半邊臉,顯得更加邪惡。
“你是誰?”阿黃警惕道,他聞到了禦林身上的強大妖氣。
“噢,你不會忘了吧?那日在巷口我可是渡了你一口血的呢。”禦林詭異一笑,勾了勾小指頭,阿黃神色瞬變仿佛被人用力揪了一把心髒般,鑽心的痛。
破碎的記憶斷斷續續地被記起,暗巷裏昏暗一片,瀕死前的冰冷讓他感覺到死亡的靠近,意識快要失去時有人托起了他的頭,將一小口液體灌進了口中。他本能地咽了下去,當時並沒有留意是什麼東西。如今想來,正是腥甜的血味。
“可記起來了?”
“你想怎樣?”
“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吧,相信你也很願意和你父親團聚的。”
阿黃鎮靜了下來,再三考慮。這人妖氣繞身不是善類,他不但救了自己,如今父親還在他手上,肯定有什麼企圖。
“嗯。”阿黃坐上了禦林停靠在附近的座駕離開了喧鬧的市區,往偏僻的郊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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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別跟這些人嚼舌根。”不惑走在前頭,腳步飛快也不理他那長腿一邁便是人家的兩步。夜白小跑著跟得很是辛苦。
“可聽清楚了?”他忽然停下腳步回身問道。怎料夜白刹車不及,正正撞了個滿懷,所幸他扶住了她。
“到了天界就要規矩點,我方才說的話都放在心上了?”不惑皺眉,眼神淡淡地全無往日的妖媚之感,舉手投足間儼然一副仙風道骨的天外高人。
夜白連忙點點頭,也不管他話中是何意思,反正主人說啥就是啥。不惑抬手抹掉她嘴角的餅碎,拉了拉她淩亂的衣角道:“待會入席安分點,不要隨處亂跑。”夜白垂下了小腦袋一副低眉順耳的乖巧。
兩人隨著人群入席,坐於下首較為清靜處,離舞台略遠。那婀娜多姿,美麗動人的仙女,夜白看得興致勃勃。不惑一落座就自斟自飲起來,也不與旁邊的仙友交談。
看了一陣子歌舞後,什麼新鮮勁兒都沒了。不過這桌上的吃食倒是挺精致可口的,特別是盤中的小桃子,一口咬下去那叫鮮嫩多汁,吞下後周身舒暢,勝過吃仙丹。
這仙人就是仙人,吃個桃子就能增加修為不用寒泉靜坐。想來便將盤中的蟠桃吃了個精光。她吃完了桌上的又盯著旁邊不惑麵前碰都沒碰過的。許是被那兩道過於炙熱的視線所擾,他放下了細細品嚐的美酒,將裝滿蟠桃的盤子推了推。
“別吃太多。”
“嗯,嗯。”夜白連聲應道,小手卻抓過桃子,暗地裏還藏了兩個在寬大的袖子裏。心想著等下回去也給阿黃嚐嚐鮮。
不惑看著她偷偷摸摸的動作也沒阻止,隻是別過頭來,目光重新投放到宴席上,與真元賢君的視線隔空搖搖相望,兩人對視了下便移開了。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