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雪。紛飛。
又是一年過去了,活著真好,安然看著牆上的那僅存的一個窗,感受著冬天的涼意,外麵到底是什麼樣子呢?自己會不會知道,明天的自己還活著麼?
太多的問題存在於這個年僅14歲的女孩身上…片刻,安然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想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每天發生的事物都不在自己的預料之內,隻是血的疼痛支持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來…不過這也很好,越是疼痛自己懂得越多,看得越透,還有…那就是知道自己還活著…
腳步的聲音打破了女孩的幻想,隻是那麼一瞬,安然的目光就變得不再那麼憧憬,好像深林中殘狼護食的眼眸在此懸掛在了她的臉上,冷淡,漠視一切…對於這個地方生命會變得那麼的無存在感,八歲開始來到這裏,第一天就殺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人,之後就不斷的有獵物送來,除了獵殺就是被獵殺,每一天都會有新的對手。
過了這個冬天自己就十五歲了算起來自己已經結束了兩萬多個人…。嗬嗬。
轉過頭安然冷視著牢房一樣的門,那幾根手腕粗的鋼管,害怕困不住自己麼?
兩個人的腳步身由遠及近,在門前停頓了一下,是兩個摩爾人士兵,他們看了看安然,從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們的恐懼,因為他們知道這裏麵困著的是什麼人。
“你…。你把這個注射上,我會帶你出去…。”。
其中的一個士兵顫抖的遞上了一個帶有骷髏標誌的注射藥劑,安然認得,這不會要你的命,隻會在5小時之內降低你身體機能的百分之九十。
冷冷的接下,安然知道那雙顫抖的手不會承接那個藥劑太久,閉上眼睛,把衣服落下來,露出滿是刀傷的肌膚,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沒有痛感,身體強化到這種地步恐怕不會有什麼可以攻破了吧,人類的基因也可以達到這種地步,膚色已經開始發白…
一整管藥劑打了下去以後安然就像平常一樣,慢慢的感覺到力量的流失,士兵滿見狀鬆了一口氣,看著安然額頭付出了骷髏的印記。
支~“牢門”開了,安然慢慢的走了出去。
士兵們從後麵跟著,用兩管槍比量著他。
“快走!”。
其中一個凶狠的吼了一聲,並捅了捅安然的後背,這個場麵安然是習慣了,注射藥劑前的士兵像是孫子,自己注射了以後…。他們瞬間就勇猛了了。
回過頭,冷冷的斜視著兩個士兵,一股莫名的殺氣令他們退了幾步。
“想死的話繼續”。
接下來的士兵們並沒有太多的言語,隻是靜靜的跟著安然,在這裏,實力永遠是話語權…
悠長的走廊仿佛沒有盡頭,左轉右轉的安然依然能辨析出口的方向,這條充滿血腥味的的道路自己踏上不下幾萬次,安然用三百多名陪同的生命試出了這裏的全部機關。
上麵對此並不多說什麼,好的狙擊手永遠是子彈喂出的,黑暗帝國不知道在安然的身上投入了多少力量…
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階,安然緩緩的看到了那個身穿血紅衣服的女人,她是他的教官,準確的來說是新一個教官,之前的幾個已經被她殺掉了,對於眼前這個人他卻琢磨不透,不敢貿然行事,曾經自己幾次刺殺她都被毫不費力的第一時間製服自己,每一次都被她打的鼻青臉腫,那一拳可以擊碎水泥地磚的樣子安然依稀記得…
“安然。”。
女教官平靜的叫著,安然抬起了頭,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老麵孔,除了那個身體消瘦卻充滿肌肉的青年男子以外,這就是今天的對手麼?
女教官指了指那個消瘦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