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修印從猩河酒吧出來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喂……”他邊接聽了電話邊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餘修印猛地停住了腳步。臉色愈發地黑沉。
釋舞趕了上來,正看到站在路邊深思的餘修印,疑惑地問他。
“查到小稚的下落了?”
“嗯。”
輕聲回應了一句,餘修印快步走向車子。
賓利朝舊城區開去。
副座上的釋舞斜睨了一眼專注開車的餘修印,還是開口問:“是什麼人帶走小稚?”
“一個探長。”餘修印言簡意賅。
“這個探長是什麼人?”釋舞追問。
“暫時不了解,先找到他們再說。”餘修印一副不想多講的樣子。
釋舞沒有再講話了,但是有些不滿地瞄了餘修印一眼,然後轉頭望向窗外。
很快,賓利停在了一個破舊的街口。兩人從車上下來,拐進一條昏暗的街道。兩旁的大樓有些殘舊,從建築上看得出來是上個年代的公寓。
他們又拐進了一個鐵閘門,旁邊保安亭裏的大叔正在打瞌睡。由於沒有電梯,兩人徑直一口氣爬上了八樓。
站在一扇木門麵前,餘修印神情凝重地伸手按了按門鈴。沒有動靜。
就在釋舞準備踹門的時候,木門被人由裏麵拉開了。
“感謝腳下留情。”玄關處的林約槊低眼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收腳的釋舞,抱以微笑。
釋舞愕然,優雅地收回腳。
“林探長。”餘修印適時打破了尷尬了。
見到林約槊的瞬間,餘修印更加肯定了一件事。加上上次在街上搭訕倪稚的事情,這個林探長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倪稚在哪裏?”釋舞越過林約槊望了望他身後的客廳,戒備地問。
餘修印沒說話,死死盯著一臉淡定的林約槊。
麵對兩人的釋放出的壓迫感,林約槊完美地忽視了。釋舞垂放在腿側的拳頭握起,下一秒,身旁的餘修印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亂來。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林約槊勾起一抺輕笑,樣子像極了一個和藹的大哥哥。
“倪小姐在房間裏休息,請進。”
說完側身,給兩人讓出位置。
釋舞第一個跑進去,餘修印緊跟其後。
“右手邊第一間房。”林約槊友情提示道。
站在房門邊的餘修印默默地注視著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倪稚。而釋舞早早地蹲在了床邊,查看她有無受傷。
下一秒,釋舞抬頭,目光對上門邊的餘修印,示意他倪稚沒有受傷。
“你帶倪稚回去,我留下來。”
話是對釋舞講的,餘修印的目光卻緊緊鎖住床上的人。
釋舞點頭,輕輕地將熟睡的倪稚橫抱在懷裏。
餘修印斂目,轉身向客廳走去。
林約槊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釋舞抱著倪稚消失在玄關處。餘修印才踱步至林約槊對麵的沙發椅,坐下。
整個屋子很靜,顯得冷氣機的聲音有點吵。餘修印斂眉,現在是秋季,況且僵屍本是對溫度無感。怎麼會需要冷氣機?
似是敗給餘修印的沉默,林約槊輕笑了一聲,友好地說。
“擅自將倪小姐帶回家,希望你不要太在意,我也沒有惡意。”
“不,我應該向林探長致謝。隻是有點疑問想請教林探長。”餘修印禮貌地回應。
“喔?你問吧。”
餘修印目光犀利地盯向他,沉聲問。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相反於餘修印的嚴肅,林約槊顯得幾分悠閑。
“就任約一年的探長,目的嘛,確實有一個。”停頓了一秒,又繼續說:“有一個交易想跟你談談。”
“什麼交易?”餘修印顯得十分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