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些事與她無關吧。
“若浣交給我,倪稚交給你。”允歌漫湊近餘修印,低聲說道。
餘修印沒回應,而是提步,徑直走向倪稚。倪稚的目光緊緊鎖在餘修印身上,就是同樣隻看著自己的餘修印。這一刻帶著專注的目光走向自己的餘修印竟讓倪稚感覺到浪漫的感覺。
就在餘修印離倪稚隻有兩步遠的時候,旁邊的若浣走到倪稚麵前,阻止餘修印的靠近。
“你的對手是我喔。“允歌漫瞬身來到若浣身邊,戲謔地說。
一對二?不,二對二。
若浣迅速分析了一下,她可以應付允歌漫一陣子,守在暗處的狙擊手可以阻擋餘修印。然後讓倪稚先走,回到倪家,就安全了。
“倪小姐,請你一個人先回家,這裏留給我們處理。”
說完這句話,若浣把手伸到腰間,快速抽出一條暗黑色的繩子。使力一揮,成功與跳起避開繩子的餘修印和允歌漫拉開距離。
若浣身後的倪稚放下畫筆,緩緩站起來。她伸手,輕輕碰了碰若浣的手臂。若浣從她前麵移開。
“捉住我來威脅我爺爺這種卑鄙的做法,我真不願意相信,是你會做的。“
倪稚注視著一臉冷漠的餘修印,從剛剛到現在,他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已經下定決心要和自己變成敵對的立場了吧。
就算她這樣說,餘修印還是沒有說話,一雙黑眸定在半空,沒有聚焦。
“我可以跟你們走。“倪稚冷清的聲音響起。
餘修印終於微微轉動眸子,將視線定格在她精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驚訝,但是臉上依然是麵無表情的。
驚訝的不止是餘修印。允歌漫和若浣也是一臉地不相信。
在她們的印象中,永遠高高在上的倪稚,不管怎麼樣都是任性妄為的倪稚。怎麼會不做任何反抗就讓敵人得逞。
難道就為了一個餘修印嗎?
若浣腳步有些僵硬地向後退了兩步,她是不會過問倪稚的決定的,但是確保倪稚的安全是她的職責。
“倪小姐,請讓我和你一起。”若浣的聲音帶著重金屬的寒意。
“不,你走吧,去過自己的生活。”倪稚說道。
“跟隨或者戰死,若浣隻能在兩者之間選其一。“白色的身影在偌大的空間裏站得筆挺,身上散發著頑強而固執的氣息。這就是若浣。
允歌漫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這個一直默默守護在倪稚身邊的女人,第一次這樣讓她不得不在意。
倪稚低頭,發出一聲無奈的笑聲。再次抬頭,冷冷地說:“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走吧,這是我的命令。”
不去看那個永遠一副堅強到無懈可擊的女人。
倪稚邁開腳步,向門外走去。餘修印和允歌漫也轉身,跟上倪稚。
微風從背後的窗戶灌進來,吹亂她兩鬢略長的碎發。若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短發。
該是去剪剪自己的頭發了。
回頭,走到窗邊,縱身,往窗外一跳,身子穩穩地落地。
“你終於自由了。”
扭頭,她看見了倚在牆邊的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