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密室的倪稚馬上撥通了手機。
“聽我說,簡優……不,林素是臥底,她剛剛潛入了爺爺的書房解開了電腦的保密係統,現在她被我關在密室裏,你過來給她注射記憶混亂劑,我拖住餘修印。“
還沒等電話那頭的人回複,倪稚就掛斷了電話。她略帶思索地望著走廊。
餘修印走在二樓的走廊上,遠遠看見倪稚從盡頭走來。餘修印走近她,隻見倪稚身子有點搖晃,身邊的若浣趕緊上前作勢要扶她,但是她擺了擺手,拒絕了。
“你還好嗎?”餘修印連忙上前問道。
倪稚抬頭,朝他微笑,“我有點偏頭痛。“
說完話的倪稚卻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餘修印的懷裏。
若浣麵無表情地看著餘修印,過了一會兒才冷冷地說:“勞煩餘先生。“
說完,若浣走到前麵,做出指路的模樣。餘修印看了一眼懷裏的倪稚,俯身將她抱起。
“倪稚的身體有什麼事嗎?“餘修印跟著若浣拐了一個彎,繼續走著。
“普通的偏頭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醫生沒辦法減輕病痛嗎?她竟然痛到暈過去。”
“是的,醫生也沒有辦法。“
若浣帶著餘修印來到倪稚的房間。出乎餘修印的意料,倪稚的房間竟然布滿少女情懷的粉紅壁紙和娃娃。
“我去拿藥,勞煩餘先生在這裏看顧小姐。“若浣欠身,然後往房外走去。
若浣走後,房間裏隻剩下餘修印和床上還未蘇醒的倪稚。
餘修印坐在床邊,他微微俯首,墨黑的眸子凝視著倪稚白皙的臉。他想起從前被自己管得無可奈何,倪稚那張生氣起來可愛的臉。
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伸出去,往床上的人的臉上拂去。
倪稚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看到餘修印有些慌亂的眼神。她疑惑,大大的眸子甚是可愛。
“頭,還痛嗎?”
“好了很多,是老毛病。”倪稚輕笑。
兩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餘修印撇頭,看向房間的另一邊。
“怎麼沒有看到倪老爺?”像是要找話說,餘修印漫不經心地問道。
“爺爺身體不好,很少出房間。“倪稚如實回答。
“你和林素是怎麼認識的?“
餘修印轉頭看她,大概是對她問的話有點驚訝。
“十年前,我被一個阿姨帶到美國,不久之後,她又收養了林素。”
“當時你看到林素,沒有覺得她很熟悉嗎?“
餘修印狀似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沒有留意。“
“後來的十年裏,你過著怎樣的生活?“倪稚對餘修印的過去表現出異常的興趣。
“跟著阿姨,在美國經營一家快餐店,過著一般的學生生活。”餘修印用一句話概括了十年的生活。
倪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餘修印又問“你這十年是怎麼過的?”
“我?“似乎對餘修印能主動問起自己的狀況感到很開心,倪稚坐起來,開心地說:”你走了之後,我就乖了很多了。我開始好好學功課。“
房門被打開。倪稚停止了說話。若浣捧著托盤進來。
“小姐,藥。”
餘修印連忙站到一邊,若浣在床邊伺候倪稚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