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路燈忽明忽暗,最後還是歸於沉寂。
申玄夜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道該去哪兒。原來沒有地方可去是這樣的孤獨的感受啊!
他沒有家,一直都沒有。
那個地方,他生活了快十八年的地方,即使早已經,可還是不能稱之為“家”,家應該要有家人和家人給予的溫暖,而這東西或者跟它們有關的事物,他從來都不曾擁有過。
手撫上胸前,硬硬的感覺,卻很溫暖。
她應該會恨自己吧!自己對她做了那麼狠心的事,還讓她那樣丟臉的離開,當時她一定痛不欲生。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他沒有愛她的資格,一直都沒有,所以隻能推開她,可是……為什麼今天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呢?
申玄夜搖了搖頭,想想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她是妹妹,隻能是妹妹,他不能愛她……
不知不覺,申玄夜走到了那座房子的門前。
他們還在談話嗎?這一個個的真是奇怪,為什麼他的生命中會充滿這麼多神秘的人?真是戲劇啊!
猶豫了下,申玄夜還是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當年的情同手足,也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最後還不是為了利益而放棄所謂的義氣?像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讓他給你賣力……”申以烈滿是嘲諷的聲音在打開門的那一刻就傳了出來。
申玄夜並不感興趣,關上門走了進去。
申以烈看見申玄夜時並沒有感到驚訝,隻是微笑著看著他,而於彥桓卻不然,眼裏明顯露出了膽怯之意,而楊啟明更是以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他。
“我要休息了,你們自便!”申玄夜被看得頗不自在,懶得看他們,直接走過去,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而已,就已經讓你畏懼了?那麼接下來,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的,把欠他的,還回來。”申以烈眯著眼看著於彥桓,眼裏盡是殺氣。
“哼!”於彥桓恨恨地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還不走?”發現楊啟明還在原地,於彥桓回過頭大聲吼道。
楊啟明咬咬牙,還是跟了上去。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像申以烈所說的那樣,他都要履行自己曾經許下諾言。
“我楊啟明,願意跟隨於彥桓,此生絕無怨言……”
當年恥辱的話又回蕩在耳畔。
一遍遍提醒著他,不管別人如何,他都隻求問心無愧。
看著離去的兩人,申以烈搖了搖頭。真是不自量力,就這耐力還敢找上門來?不過自己最近的脾氣真是好了很多,居然還能和他打趣?
……
於彥桓回到於宅時,發現院子裏停著幾輛警車時,眼裏流露出冷意,可很快就消逝了,不急不躁地,走了進去。
該來的還是會來,跟申以烈那家夥對比,眼前這個人就小菜一碟。
“黃警官,什麼風又把你吹來了?”於彥桓走進房子大廳,微笑著跟黃警官說道。
黃警官沒有說話,也笑著回應他,不過他笑的同時,把手裏的逮捕證特意的亮了亮。
“黃警官這是要抓我的意思嗎?”於彥桓還是笑著。
“你說呢?”黃警官勾著嘴角道,他盯於彥桓這個老狐狸很久了,隻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