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刀削般的麵容,不太濃厚的眉毛下一雙黑得讓人感到害怕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申玄夜竟有一種曾經見過他的錯覺。
“這是?”他僵硬地轉過頭看著於彥桓。沒錯,他被驚住了,被照片裏的那人驚住了,那個讓人膽顫的眼神不是讓他感到害怕,而是熟悉。
於彥桓上前點了三根香,沉重地回答:“你父親。”
“父親?”申玄夜皺了皺眉。父親?他不敢相信,他還有父親,他從來就沒有過父親,即使野狼收養了他,但他從來不允許他叫他爸爸或者跟爸爸有關的稱呼,這個名詞,他是在上學之後才知道的。他淡淡地說道:“我沒有父親!”
於彥桓沒有生氣,而是自顧自地說出話來。
“你父親叫申以致,和我是最好的朋友。當年,我還是十五歲的時候認識了他,跟你一樣,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甚至看人眼睛都帶著冷冷的淡漠。”
“那天晚上,我和一幫朋友去飯館喝酒,到了大概十二點吧!我搖晃著昏昏欲睡的腦袋和朋友告別,並獨自一人回了家。經過一條小道的時候,看見了他,他捂著肚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得出來,他很痛苦。我提著一顆心走向了他,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沒想到,他睜著一雙冷冷地眼睛怒視著我,接著,就這樣倒在了我麵前。”
“我那時才十五歲,見到這樣的場景,確實被驚住了,也不知道是好奇還是什麼,我竟鬼使神差地把他帶回了家,悄悄地藏在自己的房間,並且每天給他帶吃的,一直到一周後,他突然消失了,沒有一點征兆。”
“一年後,我開始跟爸爸出任各個場合,也因此,被一些仇家盯上了,最後,差點沒命。在我以為自己快沒命的時候,他出現了,伴隨著幾聲槍聲,那些人全部倒下。他看著我一語不發,最後轉身,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卻不想就這樣讓他離開,上前拉住了他,說想和他吃頓飯,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那次之後,我們漸漸地成為朋友。”
申玄夜靜靜地聽著,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知道你和你父親長得最像的地方是什麼嗎?”於彥桓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他兒子?就算姓氏一樣,但這世界上一樣姓的人多了去了。”
“嗬嗬!”於彥桓輕笑一聲,“眼神,你們看人的眼神,太像了,都是冷冷的。”
申玄夜咬著牙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這人有病是不是?答非所問不說,還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兒。
於彥桓看了申玄夜一眼,說道:“半年前有人指引我去那條街道,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看見了你,第一眼,就感覺到你是他的兒子了。隻有他的兒子,才會有這樣無所畏懼的眼神,才會有這種冷銳的目光。而今天,那人又告訴我說你是野狼的養子,我當時就確定了自己當初的猜測。隻有野狼那個冷血的東西,才會從那些人中救出你,用收養的方式,替自己培養出另一個對手。”
“那人是誰?”申玄夜的聲音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冷的緣故還是因為野狼這種惡毒的方式。
於彥桓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