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因為夜色,而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但那冷凝的目光,不怒自威的臉上的淩厲,還是讓申玄夜感到一驚。
於彥珩他們也都停住了,可是臉上卻不甘心,眼神死死地望著申玄夜,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這個男人是誰?申玄夜心中疑慮萬千。
“彥珩,你過來。”那男人輕聲喚著於彥珩,可卻不容拒絕。
於彥珩癟癟嘴,恨恨地看著申玄夜,朝著那男人走過去。
“哥,你怎麼來了?”
哥?申玄夜感到更奇怪了。
這兩兄弟為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個偏僻得令人害怕的街道?難道就因為要來圍堵他?他有那麼大麵子?
“你叫什麼名字?”那男人沒有回答於彥珩的問題,反而關心起申玄夜的名字。
“關你什麼事?”申玄夜冷冷道。
他沒必要跟一個陌生人客氣。
“申玄夜,你以為我在跟誰說話呢?小心你死得很難看!”一交申玄夜對自己哥哥的那態度,於彥珩瞬間火氣就上來,提著鋼管又準備走向申玄夜。
“沒事沒事,年輕人氣盛嘛!”那男人笑著攔住了於彥珩,很是慈祥。
“嘁!”申玄夜很不屑地冷笑一聲,他慈祥給誰看,收買人心嗎?
撿起背包,漫不經心地拍掉上麵的灰,看都懶得看那男人一眼,就準備走了。
可被其他人攔住了去路。
“你是不知道我是誰?”男人輕笑著問道,話裏滿是驕傲。
剛才背上被重擊的疼痛傳來,申玄夜感到一陣一陣的疼痛,可臉上神情淡然,輕蔑地冷笑一聲,說道:“我應該知道嗎?”
“……”男人臉上的笑僵住了,但很快地又笑容可掬地說道:“嗬嗬!隻是問問。”
他使了個眼色,攔著申玄夜的那幾人退開一條道來。
就這樣,毫不畏懼的申玄夜大搖大擺地走了。
於彥珩在一旁恨得牙癢癢,可是哥哥是怎樣一個人他是知道的,說一不二,不容反抗,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管自己的這件小事。
最可氣的是,剛才申玄夜用那種語氣對他,他居然還就這樣讓他離開了,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回去!”那男人轉過身,淡淡地說道。
“可是……”
“回去!”厲聲喝道,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齷齪的心思,技不如人就給我好好呆著。”
“……”於彥珩不敢說一句話,默默地跟上了他哥哥的腳步。
他的哥哥,青蓮會的會長於彥桓,平時雖然對人和藹可親,可是每個人都知道,往往是這種以笑待人的人最可怕,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他上一秒可以對你笑,下一秒也可以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就丟失了性命。
於彥珩平時玩歸玩,卻不敢忤逆他,即使是家人,他不舒服,你就不可能好過。
當年二叔背叛青蓮會時,哥哥知道後把二叔折磨致死的場景,他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於彥桓一聲不吭地走著,想起今天收到的那封信,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如果想知道申以致的消息,今晚,在XX路見麵。”
帶著懷疑的態度,他還是來到了這裏。沒有見到那個神秘的人,可見到了自己弟弟以多欺少的畫麵。
看到申玄夜時,他不由得一驚,實力如此懸殊,他卻從容不迫,真是好魄力。
眉宇間的淩厲,冷漠,跟那個人,真像啊!
於彥桓有些悵然地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空中幾顆星星點點,搖搖欲墜。
“從今以後,不許找他麻煩”於彥桓輕聲說道。
“為什麼?”於彥珩有些氣憤的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