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四起,亭子周圍的絲綢帷帳好像挽著輕紗的舞娘一般飛舞,而此刻亭子裏一男一女頎長而立,麵對麵說不出的溫馨。
白笙抬頭看著北宮塵發現北宮塵俊美的臉龐曲線十分優美,而長長的睫毛濃密的在眼睛的下方打出一片陰影,濃眉飛揚入鬢張狂而又桀驁,而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緊抿的薄唇,櫻花般的顏色粉粉的。
而因為離北宮塵很近,白笙好像能夠聽到從北宮塵的心髒中傳出來的心跳聲,一陣一陣又有一種讓人安寧的力量。
北宮塵半摟著白笙,在白笙要掙紮的時候開口:“我和冷心月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了,當時......”
果然感受到自己懷裏的溫香暖玉靜了下來,愉悅的繼續摟緊對方。
“當時我才七歲,而冷心月比我小一歲。”北宮塵像是回憶到以前,眼神變得縹緲起來,仿佛透過天際回想起以往的事情。
而白笙靜靜的聽著,她想知道當日柳府為什麼北宮塵和冷心月會那樣,可是北宮塵卻從他們許久之前的年幼時期講起,張口剛想開口打斷,但是看北宮塵一副沉重的樣子也不好打斷,便在北宮塵的懷裏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聽著。
“冷心月的母親是左清夫人,和我的母妃璃妃當年是好友,雖然我的母妃去世的早,但是因為母妃關係我和冷心月自小便一起長大。”北宮塵頓了一下,滿眼寵溺的看著窩在懷裏慵懶的聽故事的小東西,繼續說道:“當年母妃不僅送了醉晏母妃骨符,還送給左清夫人一條骨鏈。後來骨符和骨鏈就分別傳到了醉晏和冷心月的手裏。”
“哦?所以你們自小認識青梅竹馬。”白笙懶懶的說出這句話,看著北宮塵的樣子說道,殊不知自己講出的話是帶著多大的一股酸氣。
北宮塵莞爾一笑,略帶調侃的說道:“蛋兒,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溜溜的氣味?”
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戲謔的語氣讓白笙羞赧的扭頭不語。
“嗬嗬,你呀。”北宮塵看著白笙提溜提溜轉著的眼珠子,寵溺的點了點白笙的鼻頭,繼續不急不緩的說道,仿佛緩緩流淌的溪水般,讓白笙瞬間放鬆的躺在北宮塵的懷裏,聞著他身體清冽的甘泉幽香
北宮塵繼續說道:“所以當天我原本沒有想到冷心月會出現在麵具男子手裏,隻是看到冷心月手腕上的骨鏈才出手救她罷了。”
北宮塵沒有繼續說那些鬼族的事情,因為他還不想讓白笙知道這件事情包括他的身份。
聽到這裏白笙不禁咋舌,嘖嘖嘖,原來北宮塵救得不是冷心月這朵迎風搖曳的小白花而是他母妃的骨鏈啊。
白笙不禁想起冷心月那一副美人垂淚,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禁噴笑。
噗嗤——
要是冷心月知道的話想必臉都會氣綠了,說不定嘴角都抽風歪了。
“嗯?”後知後覺的北宮塵顯然是想到了問題,在白笙笑的樂不可支,珠翠亂顫的時候,突然繼續開口問道:“不對,蛋兒,那個時候你不是失蹤了麼?為什麼你會知道?”
北宮塵心裏想的是當時白笙肯定是被放在暗處看著這一切,但是沒想到笑的蒙了頭的白笙真誠的把事情說出來,畢竟剛才北宮塵的解釋讓她心裏豁然開朗。
“那時候我和蛇娃跑回柳府,剛好就看到你和她你儂我儂的場景,所以......”白笙咧著嘴不知死活的說道,卻是沒想到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黑。
“所以你又和蛇娃跑回空間?!是不是?”北宮塵黑著臉看著白笙眼裏閃過一絲無奈。
白笙小雞啄米般點頭,給了北宮塵一個“還不是你不知收斂”的眼神。
成功解讀了白笙眼神的北宮塵差點氣得暈了!
照這個小妮子的意思還是自己的錯了!?
天知道當聽到白笙失蹤而自己卻在王府安然養傷的時候自己是有多自責多害怕,誰能想到這個小妮子早就自己跑回來過然後又跑回被抓的地方!
不對?跑回去?
北宮塵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原本黑沉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明媚起來,看著白笙。
嘎——
白笙的後背猛地一涼,奇怪的看著一下子雨過天晴的北宮塵,納悶的擰起眉毛。
“所以~蛋兒,你是喜歡我的。要不然為什麼你會看見我和冷心月心裏不舒服然後跑回空間。嘿嘿。”北宮塵笑的一臉燦爛,挑眉看著白笙,所以當時找到蛋兒的時候,蛋兒疏離的動作都是因為自己和冷心月哈。
蛋兒,心裏不是沒有我的。
北宮塵心裏樂滋滋的想著。
白笙的臉蹭蹭蹭的突然冒紅,惱怒的瞪了一眼北宮塵,但是這一眼看的北宮塵心裏像是一隻春風裏的小船啊,蕩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