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
古風冷哼了一聲,覺得王劍一定是在故意的誇大其詞。
“廢話少說,讓我們看看吧。”
苟偉也黑著臉催促道。
“皇上不急,太監急。”王劍冷冷的瞥了一眼苟偉,而後笑著問道:“閣主,是否要我還願整張畫呢?”
“還願?”
歐陽元峰愣愣的看著春江水暖,有些困惑,王劍的要求有點讓他茫然不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他相信王劍一定能夠給他帶來驚喜的。
“請看。”
王劍嘿嘿一笑,手指在春江順暖的一個印章上快速的彈了幾下,很是輕柔,可是隨著他彈動的動作,紙張上的印章痕跡,在快速的脫落著。
“這是?”
古烈目瞪口呆的看著噓噓脫落的印章痕跡,有點驚詫,他不知道看過這個印章多少次了,愣是沒有看出絲毫的問題,怎麼王劍輕輕的彈動了幾下,印章竟然就如同斑駁的牆體似得脫落了?
歐陽元峰眉頭緊鎖,思考著什麼。
古風驚的張大了嘴巴,搞不懂王劍到底施展了什麼神奇的手段,竟然能夠把和古畫融為一體的印章給硬生生的抹除掉。
“這印章可是畫主人所留的,你這樣破壞掉,可是會影響了畫的價值,你這是在搞破壞。”
苟偉寒著臉提醒道,隻是眼神中的幸災樂禍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
“這個印章可不是畫原主人的,隻是後來者蓋上去的而已,你作為鑒賞師如果連這這個都看不出來,我勸你還是回家閉門思過,或者是幹脆找一根繩子,直接吊死自己算了,省的出來丟人現眼。”
王劍手上動作不減,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苟偉氣的渾身顫抖,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和他這樣對話的人,簡直氣的肺都要炸了,嘴唇顫抖著說:“不知量力,既然你願意搞破壞,我才懶得多管閑事呢。”
印章在王劍快速的彈指揮動下,很快就脫落完了,一點點的痕跡都沒有在畫上留下。
“王劍你這是何意,能否解釋一下?”歐陽元峰實在是好奇的很。
“如果去掉這枚印章後,閣主在仔細的觀看這幅畫,覺得他是誰的作品?”王劍賣了一個關子。
歐陽元峰眉頭緊鎖,一點點的觀察著古畫,腦中不斷的浮現同一時期的各個名家,越想越是震撼,眼睛的光芒是越來越盛,隨後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的很是暢快無比。
古烈也湊了上去,仔細的觀察著,沒有了先前先入為主的印章作為引導,在從新來看這幅春江水暖,越看臉色越是難看,他的鑒賞功力可不弱於歐陽元峰,自然也想到了一個人名。
苟偉也覺得事件恐怕很嚴重,也仔細的觀看,很快也想到了一個名響古今的大畫家,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腿都開始有些發軟了,如果真是哪位書法家的作品,那古家這一次可就賠慘了!
不,絕對不可能是對方的作品,因為對方作品上最喜歡印上自己的印章,這幅畫上並不存在,絕對不可能是對方的作品!
苟偉心裏默默的祈禱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不然古家這一次的損失可謂是曆史之最了!可謂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大放血。
古風最是困惑不解,因為他的鑒賞水平實在是有限,根本就看不出這幅畫是誰的手筆,不過他觀察爺爺和苟偉難看到極致的臉色,也判斷出,這幅畫來曆非同小可!
“這幅畫,是誰畫的?”
古風實在是忍不住低聲的詢問道。
“也是姓古,名叫古道來,是一個山水畫作家,最喜歡寄情山水,畫一些溫馨的山山水水,名氣也算是可以,被稱為一代畫神,不過流傳出來的作品少的可憐。”
王劍幸災樂禍的解釋了一句。
古風縱然是鑒賞水平在弱,在古家多年耳濡目染下,對畫神的了解也不是一點半點,驚的渾身都冒起了寒氣,眼睛灼灼發光的盯著春江水暖圖,恨不得一把就搶過去。
“隻是猜測吧!”
古烈也不願意承認他失手的事實,聲音冰寒的吐出了一句判斷,其實他心裏已經默認下了失手的事實了了,隻是他嘴上不願意承認,還抱著一絲絲的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