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如今,她最後悔的卻是曾經那麼努力的讀書的自己。
次日一早,程香又來了她的連環奪命call,李小暮無可奈何的接了電話,雖然手機調了靜音隻有震動,但李小暮還是擔心會吵醒路深。
李小暮起床拿起手機走向衛生間,“一大早你又要幹嘛?”對她那個伯母她真的沒辦法做到“禮貌”。
“我跟你伯父現在就在S城的火車站,你趕緊過來接我們,然後好吃好喝的招待好我們,不然我們就滿大街去嚷嚷,說你李小暮六親不認忘恩負義,不僅不認自己的父母,還讓我們流落街頭風餐露宿……”
李小暮無奈的冷笑,“你們還真是好意思……”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作了什麼孽,怎麼會攤上這樣的親人?
“這裏可不是X村那個小地方,這裏是大城市,你現在不是大明星嗎?有的是人喜歡看你這個大明星的笑話!”
李小暮心裏恨得牙癢癢,卻偏偏自己是被動的一方,現在隻能急得像沒頭的蒼蠅一般,又惱又怒又沒轍,漲紅著臉委屈的默默流眼淚。
路深敲響衛生間的門,“趕緊的,我要用衛生間。”李小暮出來接電話,路深是知道的。
擦幹眼淚,李小暮就出來了。
路深方便出來時,就看到李小暮換了套休閑裝戴上帽子準備出門。
“去哪?”路深貌似隨意的問道。
“有事出去一趟。”李小暮隨意的答。
如果說這世上有誰最懂李小暮,那應該就是路深。任憑李小暮演技一流,內心暴跳如雷表麵卻平靜瀟灑,但路深就是可以看到她眼裏的隱忍和悲傷。
抓住李小暮,路深直接把她壓在沙發上,“如果你不告訴去幹嘛,今天就別想出門了。”
路深知道李小暮現在麵臨的事情一定跟她那兩個難纏的家人有關。那兩個所謂的家人,李小暮從來就應付不來,所以他想幫她。
可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隻能用這樣“迂回”的方式來幫忙。李小暮是不會願意欠他人情的,所以他隻能主動的“逼迫”。
李小暮應付不來的人又何止那兩個家人,眼前這個男人她同樣也應付不來。
“我伯父伯母現在在火車站,他們是來威脅我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對我予取予求。”李小暮放棄掙紮,這一大早她真的沒什麼精神掙紮。隻是不管她情願還是不情願,她又要欠路深一個人情了。
“所以你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被他們威脅,任他們予取予求?”
李小暮撇開頭什麼也不說,也不看路深。
“你今天該幹嘛幹嘛,他們交給我來處理。”
回到房間,李小暮發泄般的放聲大哭,胡亂撕扯捶打著被褥枕頭。她恨自己,恨自己這麼恨路深卻還要依賴著路深,恨自己總是不得不欠著路深一個又一個的人情。恨自己總能遇到那麼多讓她無能為力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