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我們分開，就再無瓜葛，我想他應該……”
“沒事，就算他不能原諒也沒關係。”李小暮強撐著笑道。
“當年的事，我……可以跟他解釋。”路深說。
李小暮搖頭：“不用。”如果誤會已經變成成見，那要怎麼解釋呢？
李小暮剛走，路深接到一通電話，是言已的。
言已約他見麵，他想要跟他聊什麼呢？
去衣帽間換了套衣服，看著全身鏡裏的自己，路深冷冷的笑了，帶著自嘲的意味。
看到言已，路深不免感歎，一切來得真快。
“哥。”言已喊道。
路深是言已的哥哥！同父異母！
路深在言已對麵坐下：“怎麼突然想要見我？”他們雖是兄弟，但也都是彼此心中的刺。
“有件事不太明白，想要問一問你。”言已看著路深，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什麼事？”路深早已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你認識李小暮？”
“認識。”
“隻是認識？”言已壓製自己的怒火問。
“你到底想問什麼？”路深喝了口咖啡笑道。
“你知道，我跟她是什麼關係嗎？”言已不答反問。
路深微笑的嘴角有些僵，但絲毫不影響他掌控局麵的氣勢：“什麼關係？”
“她是我前女朋友！”
“是嗎？”路深漫不經心的笑道。
“幾年前，她離開了我，跟別人走了。”言已有些不甘，有些憤怒。
“哦，那倒挺可惜的。”
“可惜什麼呀？那個人不就是我哥你嗎？你說這算不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應該也算不上吧？到現在為止，我都是她生命中的唯一。雖然她心裏的人一直是你，但那有什麼關係？我把她搶過來，本來就與感情無關。”路深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
“她如果不是你女友，我想我對她，應該不會有什麼興趣。”
“你……報複我？”
“你說呢？”
“我不信。”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反正玩了這麼多年，我也玩膩了。現在，我跟她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總不能為了不讓你得到，就真的跟她過一輩子吧？那我多虧呀！”
從言已不可置信、怒不可遏的神情中，路深感受不到一絲痛快的感覺。
“你也別怪我，如果不是你隱瞞你富家大少爺的身份，她也不會以為你是一個軟弱無力的大學生，而被我予取予求。如果你對她毫無隱瞞，她或許就會選擇依靠你，而不是那麼努力的去外麵工作。那樣，她也不會遇到我。”
言已憤怒的捏緊拳頭，紅了眼眶，“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無恥？你媽搶走有婦之夫，不無恥？要說無恥，我可比不上你們母子。”
“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你找我呀！為什麼讓小暮來承擔？她哪裏對不起你了？”
“誰叫她偏偏是你女朋友？隻可惜，她連你跟我是什麼關係都不知道，卻為你在我身邊贖了這麼多年的罪。”
這天，路深和言已都喝了許多酒，都醉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