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他互掐著。
短短幾秒,對他就像是過了一年那麼的長。
極度忐忑中,深吸口氣,顫抖著手指一下子揭開蓋頭,是她,是她!
鳳少皇長籲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下來。
心安了,她沒有走,沒有不要他!
看她歪著頭熟睡,微微張開的嘴角蜿蜒一絲哈喇子,抿嘴一笑,攬著她,將她頭上的釵環卸掉,外衣脫掉,鞋子脫掉,放在床上。
身子一挨著床。
舒坦了的淺淺就往裏一滾,抱著被子,舒舒服服地繼續大睡。
鳳少皇苦哈哈的坐在床邊,這就是他期待多年的新婚之夜。
沒有琴瑟和鳴,沒有溫聲軟語,隻有他煎熬的相擁而眠。
睡夢中的淺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房子著火的晚上。
到處都是明晃晃的火焰,她左躲右藏,到處閃避那灼人的火蛇。
一旁的鳳少皇可遭罪了,一會給她踢了一腳,一會又是當胸一拳。
見她掙紮,四肢亂動,知道她在做噩夢,隻得輕聲呼喚她的名字,一手拍著她的背安撫。
突然,淺淺眼一睜,坐了起來。
茫然的四下看了看,然後對上鳳少皇的眸子:“你怎麼在這?”
說著裹緊被子。
鳳少皇無語了,一頓亂踢之後,居然問他怎麼在這!
她忘了,他們成親了嗎?忘了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嗎?
他還沒說話,之見她又神色淒惶地說道:“真是該死,怎麼好好的做夢又看到你,老是這樣看見你,那張朗白易怎麼辦?他們會怪我的,會怪我的。”
邊說邊往枕頭上躺去。
鳳少皇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之前淺淺一直不肯答應嫁給他,總是猶豫,原來是因為他們兩個。的確,跟他們兩個對淺淺的情義相比,他鳳少皇的確是自私了很多。
心裏歉然,想對淺淺說兩句寬心的話。
嘴還沒張開,就見淺淺已經閉著眼,雙手枕在臉下,睡了。
複又躺下,輕輕的拍打她,安慰著她。
終於,她沒有在做夢。
安安靜靜的睡到了天光微亮。
他睜著眼,陪她到了這個時候,一點沒察覺這麼快就要天亮。
睡飽的淺淺,打著嗬欠,扭頭,睜眼就見鳳少皇正在看著她。
蹙著眉,四下看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成親了。
而且昨晚她還沒等他回新房,就先睡著了。
糗大了,新婚之夜,她竟然一個人先睡了。
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鳳少皇優哉遊哉的躺在那,取笑道:“怎麼,這會知道不好意思了?那有新娘子不等新郎官,先睡的道理。”
他這麼一說,淺淺得理了,嬌嗔地說道:“就睡了,如何?”
鳳少皇忽然湊過去:“我不敢如何,不過現在天還沒大亮,不如不如你就賠我一個新婚之夜如何?”
淺淺想說想的美,話在嘴裏,就給鳳少皇堵了回去。
風光旖旎,等他們起床,已是太陽高照。
在綠煙她們似笑非笑的眼神裏,淺淺一整天都是紅著臉過的。
都是他。
那麼晚起來,讓大家笑話。
別人笑話就算了,偏偏他還逮著沒人的機會,就悄悄取笑她。
弄的她心不在焉,常走神。
穆青待了幾日,牽掛著菀蘿身子不便,把淺淺跟鳳少皇召集過來,叫從文把這些年的帳算算,看淺淺是帶去鳳家呢,還是做什麼打算。
淺淺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心說算什麼算,這些年不是他辛苦,她淺淺那裏能有這許多的財富!
鳳少皇不等從文把賬本翻開,就忙著阻攔:“大哥,既然淺淺嫁給我了,我們就是一家人,又何必分家。
照我說,以後咱們鳳家錢家穆家,三家合一,不分彼此。
平日裏,生意就照目前這樣,各做各做的,也可以在必要時,相互扶持,散而不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是啊,是啊,大哥就這樣好不好,生意跟銀錢的事,你們倆看著辦,我沒那麼多的興趣,我呢,隻要負責開發新產品,好不好?”
淺淺搶著說道。
穆青沉吟一下,他本來就無所謂,隻是想著淺淺即已嫁人,怕日後鳳少皇有意見才提出把帳算算,看她是要把她那份帶去鳳家呢,還是留著自己個經營。
現在,他們既然都說了,就這樣,那是最好不過,不然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經營了這麼多年,一下子還真不知該怎麼拆開?
“是啊,大哥,就照我跟淺淺說的辦,以後咱們三家合為一家,不分彼此!”
鳳少皇真心誠意地對穆青說道。
“那好吧!那以後咱們就一年分一次銀錢,我負責京城,你在這負責鳳凰城很其他周邊的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