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想想也是,確實目前是做什麼都不合適,真是煩惱,明明彼此有情,卻又偏偏不得靠近。
淺淺手指輕輕彈著欄杆,抒發著心底的抑鬱。
忽然衝玉書嘿嘿一笑:“別光說我,你呢?你跟田掌櫃是不是好事也近了?是的話,告訴我,我會幫你籌備一個最風光的婚事,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他。”
玉書紅了臉,羞澀地說,她也不知,因為田原並沒有跟她直接說過。
說完怕淺淺誤會她是自己瞎想,馬上又補充道:“不過我知道他心裏是有我的,就是憑著一種直覺,但是我知道不會錯的。”
“既然這樣,那還矜持什麼,明天你就去找他說,把心裏的想法發跟他說說。”
“不去!”
玉書扭捏著。
見她這樣,淺淺想想也是,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喜歡就喜歡那麼直白。
“要不我明天去幫你試試田原,看他到底怎麼想的。一直這樣拖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後麵半句,說的語氣幽幽,其實不如說也是她對她自己說的。
玉書沒有明白的拒絕,也沒有直接點頭。
可她的神色已經告訴了淺淺答案,馬上就明白過來。
瞅著她,又想兩個人都這內斂羞澀,以後一輩子在一起有什麼樂趣,不會悶壞了嗎?可是細想想玉書,她不是那麼沒寡淡無味的人,怎麼會悶呢?
在說田原貌似也不是,真不知她最近腦子裏都裝的是些什麼?
他們兩個人,都隻是在這個問題上,羞澀不主動而已。
唉,不曉得為什麼,回來之後她整個人更悶,心裏總是堵的慌,總是想找些事情來做,不然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焦躁不安。
現在有了玉書這件事,當晚睡覺都睡的香甜許多。
第二天大早,剛吃完早餐沒多久。
淺淺就急不可待地把田原叫到後院。
田原以為她是想問店裏的賬本情況。
稍微一思忖,理出個頭緒,就要開口把這幾年的帳,給她說說。
淺淺急忙攔著他,遞給他一杯茶水。
“不急,不急,這個以後再說,我今天是想問你件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
田原乍然一聽,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難道她不想知道這幾年再興樓跟第一樓,還有其他生意做的怎樣了嗎?
茫然的看著淺淺,不知道她是啥意思?
淺淺抿嘴一笑:“你呀,看去那麼精明,這會怎麼這麼糊塗,我要問的事,你對玉書感覺如何?因為我最近想替玉書把婚事敲定,辦了,她年紀也老大不小的,在耽擱下去,將來生孩子就難了!”
“那淺淺姐,你的意思?”
田原身體裏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他喜歡淺淺很久很久了,到底多久連他自己都忘了。
隻是他不敢說。
玉書在他心裏,就像山巔的女神,高高在上,聖潔不敢褻瀆。
所以多年來,他隻是默默的在旁看著她,守著她,連句多的話多的眼神都不敢給她。
“我的意思呢,是想趕快給她找門合適的婚事,把她給嫁出去,看著她幸福我就放心了!田掌櫃,你喜歡玉書嗎?”
現在給淺淺戳中心事。
沉悶已久的古井水,瞬間沸騰起來。
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
臉紅了,眼睛亮了,喜上眉梢的雀躍,讓人一目了然。
不過對他一直悶不吭聲的作法,淺淺並不讚同,突然想捉弄他一下,給他嚐點小苦頭,不能這麼便宜的就讓他把玉書娶走了。
心思一轉,話語也跟著一轉:“不過呢,我想應該不會的,不然田掌櫃不會這麼多年都沒對玉書表白過,大家天天見麵,要是田掌櫃有這個意思肯定早對玉書說了。因此,你幫幫我看看,還有誰合適,說出來我參考參考。”
希望變失望。
田原即將炸開的的火山沉寂下去。
眼神暗淡無光,有氣無力地對淺淺說道:“小的也不知玉書姑娘喜歡什麼樣的,不敢妄自為她舉薦。”
偷著樂的淺淺,暗暗好笑:“她喜歡沉穩的,年紀比她略長的,長相嘛,端正即可,或者好看些的也行,就像田掌櫃這款的,就很好。最好呢還會算賬,會持家,不賭不喝花酒,還有呢,最好相識多年,彼此熟悉了解的。還有,話不多的。說完了,就這些,田掌櫃,你看看周圍可有合適的?”
田原懵了,仔細想想,周圍好像還真沒這樣的。
從文已經成親多年,李貴也成親多年,其他的沒了。
耿直地對淺淺搖搖頭,把心裏剛過濾地人選說了一遍。
淺淺歎口氣:“你知道他們成親了還說,想想看還沒成親的,有沒合適的?”
田原摸著腦袋。
見他這樣,淺淺連捉弄的興趣都沒了,笑了:“你呀,你自己不是也沒成親,幹嘛不把自己算進去,難道你真的不喜歡玉書。田掌櫃,要是你不喜歡,那我可就馬上去找媒婆,給玉書說媒,到時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