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光鏡意識流離開邵賢的肉體時,邵賢一下子倒在了如芸的懷裏,不帶絲毫偽裝,隻見他的雙目黯淡了下去,兩隻手也漸漸垂下。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不要離開我,我沒有親人了,鬼王世界孤立無依,是你給我溫暖,教我做人,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把我帶到這一方世界上來,你說過會照顧我,會疼愛我讓我幸福的。哥哥,你不要走,前路漫漫,小芸好孤單,你回來吧,哥哥…”如芸放聲大哭,邵賢的現狀與死沒有什麼兩樣,她很失落,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落下。
“不要難過,他隻是被魔鏡噬了魂而已,現在處於假死狀態,還能夠救活,但時間有限,你這樣悲傷下去也無濟於事,除非……”空山逸仙欲言又止,似有什麼不方便開口。
“空山大哥,你倒是說啊,哥哥怎樣才能好起來,我不能沒有哥哥,無論如何我要救他,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嗚嗚,哥哥,小芸不會離開你的。”
聽如芸慟哭,餘四顏色變了又變,對邵賢是即恨又崇拜,“這家夥真是變態,竟有這麼多的女人肯為他犧牲,哪天要是有這麼一個麗人為我做這些,我願意為她顛覆天下。”
“這個……,傳說上古時期,幹將莫邪集天地之靈氣,鑄造出了能夠劈碎山川的寶劍,後來楚王覬覦寶劍,派禦器家楚休偷走了寶劍,並且以幹將的血焠煉寶劍,幹將為了與妻子再見,便借此機會將自己的神魂封在了劍中,天下平定後,寶劍被供奉在神堂,經常以鬼力擾亂神位,幹將之子托人取得寶劍,以自己的精血破開封印,合家團圓,邵賢兄的狀況與之相差不大,唯有至親的血脈可以燃起他的生命之火,將魂魄從魔鏡中釋放出來。”空山逸仙說道。
“至親血脈,沒有聽哥哥說起過他有什麼親人啊,這又該如何?”如芸慌了,感覺複活邵賢的希望變得越來越渺茫了。
“有一個人,我師父是邵賢的先祖,他們雖然隔著好幾代,但體內所流淌的血液卻是相同的,隻要找到我師父,一切都好辦了,隻是我師父已經坐關去了,不知道選在哪座仙山,找不到蹤跡啊。”餘四想起了邵培元,說道。
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將哥哥救活,說罷,她撐開自己的小世界將邵賢放在了裏麵,央求餘四帶著他去尋找。
小世界對於修行者來說,是一種修為高深的象征,修行者達到泛武之境的僻壤以後,就能開拓出身體內一些比較閉塞的區域,在丹田中會形成丹田珠,丹田珠會隨著修行者修為的提高有所變化,達到真武之境後,丹田珠就會無限擴展,化成與身體對應的小世界,人即世界,世界即人,但這樣會有很多的弊端。由此不同的修者會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將小世界定格在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依次為基不斷延伸。
見如芸有自己的小世界,所有人都懵了,按照這樣說,如芸的修為至少在真武之境,餘四突然有一種癩蛤蟆妄想吃天鵝肉的愧感。而今他自己的修為還停留在玄武之境中階徘徊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