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的人顫巍巍的,倒在了地上,衝著人群看了看,但卻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他知道出手者是誰,隻不過他卻沒有那種資格去搏回原本屬於自己的尊嚴。
世界的車輪在奔馳,無論文明有多發達,還是免不了差距的存在,有些人先天就具備優越的條件,有些人一生勤儉,比蜜蜂還要忙碌,可結果卻僅僅能夠維持生計,一旦招惹了某些惹不起的存在,那就隻能做待宰的羔羊,朝不保夕。
打更者無奈地擦淨了口鼻間流出的鮮血,帶著內心的酸澀離開了,看著他的離去,很多明曉事理的人一陣沉默。
即便所放出的消息不夠確切,但也用不著如此對一個絲毫不懂修煉的人,況且神矛離奇消失,並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它不是被人取走的。
出手者引起了大家的公憤,雖然無一人不想知道真相,但用這樣狠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年邁的打更者,著實不能讓人恭維。
“二叔,你太過分了,他本無罪,你幹嘛還要遷怒於人呢”,方才的一切若蘭看在眼裏,即便神矛是她父親在世時掌控著的,但也並沒有這樣衝動,而眼前的這個人,飛揚跋扈得讓人生不出一絲的好感。
“死丫頭,你有什麼資格教訓老夫,這些年有你父親在,老夫對你還得畢恭畢敬,可如今呢,沒有他的蔭庇,你最好對我這個長輩放尊重一點。”中年人話語尖酸,根本就看不出半點親情的存在。
鳳落窠巢,真是連雞都不如,若蘭無聲地站立著,有很多話,實在用不著說出口,人情冷暖,隻有當自己失去一切優越條件的時候,才能真真切切地體會到。
邵賢很看不慣中年人的做法,但他也隻得忍氣吞聲,對方一暴怒就足以使得他挫骨揚灰,保住小命比什麼都重要,那才是最大的資本。
中年人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邵賢,具有無比強大的殺傷力,勝過六月寒霜,邵賢渾身都感覺到不自在,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眾人漸漸散去,隻剩下餘四、邵賢、若蘭和被稱作二叔的中年人,中年人凜冽的殺意在彌漫,空氣中溫度驟降,寒氣逼人。
走吧,東西都不見了,用不著在這裏瞻仰遺跡,和餘四知會了一聲,邵賢拉起若蘭的俏手往回走去,他不想見到親情間的明爭暗鬥。
“你放開”,遠遠的還可聽得見若蘭抱怨的聲音,對於邵賢這種行為,餘四也隻得暗暗咬牙,痛恨自己當初親口說過不再娶若蘭,曾經自認為絕佳的準媳婦被別人拉著,他的腸子都氣的打結。
中年人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磨盤,然後自顧自地回去了,走之前留下了一聲長喝。多少不甘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時間在平靜中一天天被消磨盡,邵賢數月沒有修煉,感覺到心裏總是空空如也,這一天,餘四拖著他喝的酩酊大醉,回去時早已經是深夜,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