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歡笑著說了最近所發生的大事,惹得搗蛋的琴丫頭手舞足蹈不說,更是用所謂的肢體語言將邵家院子裏的盆景弄壞了五六盆,他一邊收拾著泥土瓦罐,一邊又說是動作幅度大了一點,顯出很難為情的樣子。
邵賢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門見山的問他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楚雲天也不是那種見不得分曉的人,聽出了邵賢的意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意圖。
“邵賢兄難道忘記了,明天就是龍獅會,是鎮上每二十年才舉辦一次的狂歡盛典,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但僅聽人說就覺得氣派非凡,我這次是專門來邀請你們明日同去觀賞的。”
“真的嗎,我要去我要去,我也聽人家說起過,當日會有各方的江湖人士磨劍鬥法,會有各種各樣的仙獸拚勁,它們根本不需要主人的指揮,能夠憑著感覺找到自己滿意的對手,那些神獸都是獸族中的王者,一般的對手根本難入它們的法眼,還有……”
“行了,還沒完沒了了,不就是一場龍獅會,用得著磨半天的嘴皮子嗎?很明顯的說,我們不想參加,對那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等應琴說完,一旁的邵賢早就聽得不耐煩了,絲毫顧不上什麼體麵大嚷出口。
楚雲天如同得了逐客令一般,待在邵賢家也是如坐針毯,簡單的告別後便離開了。屋內很靜,靜的可以聽得見二人的呼吸聲,沉默是一種最難臆想的狀態,其結果是未可預知的,存在著無盡的變數。事情的結果很簡單,誰也沒有說什麼,應琴扭動著嬌軀邁入了自己的房中,隻剩下邵賢一個人,【心事別無知己說,獨將淒聊入愁懷】。放眼天下,究竟應該把心事訴與誰知?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東方的第一縷陽光還沒有蓄積到足夠的能量衝上高天,應琴躡手躡腳的開啟了房門,像風一樣的飄出了邵家大院,她將功力發揮到極致,沒有留下絲毫的聲響一路朝著楚雲天的家中走去。
楚家與邵家相隔大約十來裏地,憑著應琴如今的修為要不了盞茶的功夫就可以顛個來回。等到飄進楚家院子時,楚雲天正在與一條小蟲子鬥趣,一根小木棍翻上翻下,將那個小生命弄得奄奄一息。
應琴見狀,一枚銀色的小石子瞬間便被她撚在了指尖,隨著光華的湧動,小石子毫不偏斜的擋過了小木棍,這一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楚雲天一聲鬼叫。
“大清早的誰這麼缺德啊,就不怕嚇死了人償命嗎?楚雲天是在自家院子,懶得去管是何方神聖。脫口就是一句譴責的話語。
“喲,哥哥不要生氣嘛,看不過你欺負小蟲子,才出手擋了一下的。昨天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龍獅會,嗬嗬,應該很好玩吧!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逃出來了,你帶我一起去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