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邵賢與應琴手中的靈果,長庚可謂是煞費苦心,誰又能想到這竟然是邵賢有意為之,除了二人之外恐怕真的就沒有第三人了洞曉其中的深意了。
不多一會兒,長庚就帶著一隻豹子來到了二人的近前,邵賢也毫不客氣的接過豹子,經過一番利索的整理之後,便將之搭在早已經點燃了的柴堆之上。
慢慢地,豹子肉自剛開始的鮮血淋漓逐漸變得油光閃爍,一股股香氣彌漫在林中,將許多肉食動物引得口水長流,匍匐在百米之外,若不是有這頭神獸在此坐鎮,恐怕他們二人都將被這些凶獸生吞活剝了。
隨著豹子肉烤製程度的增加,周圍的氣氛也愈發的緊張起來,邵賢扯下一隻後腿遞給長庚,長庚搖了搖頭並不接受他的好意。
隨即邵賢將之遞給應琴,琴丫頭也不答謝,接過去就大吃起來,這樣的吃相與野獸倒也沒有什麼區別;此時如果其他人見了肯定以為她是山裏的土包子沒吃過肉。
然而這一切在邵賢眼中倒也不那麼難看,因為他深有體會。烤肉的油汁在二人的嘴間流淌,或許還有一部分是口水,但已經沒有深究的必要了。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等待,短短半個小時,在長庚的眼中卻恍如經過了幾個世紀。終於吃完了,毫無疑問地上留了一堆白骨。
長庚親熱的走了過了,先是問候二人吃的是否愉快,然後才慢條斯理的提靈果的事情,二人當然不會吝嗇,如約的將靈果送給了長庚。
這家夥簡直樂瘋了,經過好一陣手舞足蹈之後才恢複了正常,二人當然不會傻傻的以為這家夥真的那麼好心,為他們提供食物僅僅隻是為了爭取到靈果的管理權。不管怎麼說都送出去了,也容不得二人猜想會有怎樣的結果。
在森林中打轉的日子又開始了,他們之所以沒有乘在長庚背上飛到嶽國,是因為長庚在洞外已經死守了三萬多年,它根本不知道嶽國的所在。就這樣日複一日,雖然沒有靈果做交換,長庚還是依舊每天為他們二人獵取一隻野獸燒烤充饑。
這一日長庚又出去了,邵賢覺得等待著實沒有什麼趣味,便與應琴慢慢的在林間遊走。夏日的山林,四野樹木蔥蘢,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將大地裝點得分外妖嬈,珍禽異獸來往穿梭,徑跡不絕。
猿啼,虎嘯,雞鳴……。各種動物紛紛亮出了自己唯美的歌喉。沒有殺戮,沒有血腥,自然界一派祥和,邵賢突然感覺到萬物衍生的精妙,不禁開懷的笑了起來。
“惡魔,你鬼叫什麼,想嚇死人啊?”應琴對邵賢的反應直接報以最瘋狂打擊。
“誰是惡魔了,你再叫,定然饒不了你。”邵賢說著就朝著應琴追去,嚇得她展開《混元真經》逃命般的飛奔。
兩人在林中說笑著,追打著,各自施展出家傳玄功,一記接著一記,直打得花落樹倒,亂葉紛飛,所過之處就連可愛的小鳥也不能幸免。
當然對於二人來說這隻是惡作劇,但對於其他的生物來說可就稱得上是外敵入侵了。覆巢無完卵,多少無辜的生命被他們的胡鬧扼殺在繈褓之中。
“常歎他人傻,不解自己癡。一旦是非入,三心憶寧時。”,他們打得越來越投入,竟然忽略了山中的蠻獸。
一時間百獸雲集,好似趕來參加一場盛會。不約而同的向這裏聚攏。戰場上的氣氛愈發的緊張起來,二人都感受到了,便不在爭執。“兄弟鬩於牆,外禦其辱。”二人也顧不上先前的胡鬧,達成了共同抵禦蠻獸進攻的共識。
以他們如今的修為來說,對付一般的蠻獸還有些勝算,但今日所麵臨的完全超乎了他們的能力範疇。更何況是不按江湖規矩的群毆,叫他們如何招架得住。肅殺的氣氛籠罩四野,那一撮撮白茅草隨風而動,大地在顫栗。
‘三隻眼睛的魔狼,五對臂膀的妖猿,十米高的巨蠍……’,各個都張牙舞爪凶態畢露,在生物的進化中,在自然選擇的作用下,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自然規律的支配下,它們憑借著自己超凡的能力活了下來。
它們是尋常生物的變種,也或是幾種遠緣生物雜交生下的後代,在受精時成功的幾率低到極限,但隻要能順利在母體中發育,隨著降生它們便同時具有了這兩種生物的優秀血統。
它們大多很早就離開父母,因為在兄弟姐妹眼中,它們毫無疑問的成了所謂的怪胎、異類。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就如同用模子烙餅,隻允許千篇一律,不允許別具匠心。後者的缺憾都將被新的狀貌所取代。而人呢?而那些異類中的超級進化者呢?
由於認知的不足,由於能夠承擔取舍的一方淺顯無知,多少優秀的進化者被無辜扼殺了。而原因很簡單,那些被舍棄的存在並非模建出來的,它超出了認知範疇。其實取舍者應該深刻的反省一下,究竟誰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