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親,我心意已決,是不會再動搖的,請父親成全孩兒。”
“好吧,等過幾天你身體好些再做具體安排。”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應琴見邵賢如此懇求習武,便對前番的戲謔釋懷了不少,如今她已經修成《混元真經》第一重,漸漸的領悟到了一些修行的奧義,萬事開頭難,如今這關鍵的一步已經邁出,便等於開啟了自身的修行之門。“洪水決堤,一瀉千裏”形容的就是這種修煉進程。
隻見她的房中華光流轉,璀璨奪目,天地元氣似乎像是受到了牽引,如潮水一般湧向她的房中。屋外枝椏間的鳥巢發生了些微的動蕩,幾個羽毛不全的小家夥剛一探頭便如秋風落葉一般飄搖著向地麵跌去。
一陣紫光湧動包住了即將落地的小家夥,並順利的將之送入巢中。遠處,邵父撚著一縷長須滿意的笑了笑,隨即悠然的走入房中。
“兩個孩子日漸長大,賢兒明年就十六歲了,琴兒也踏入豆蔻年華,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某些真相的時候了。”邵父邊喝茶邊將眼睛瞄向房中那個不起眼的書櫃。
“真的必須告訴他們嗎?可是兩個孩子那麼嬌弱,如此沉重的擔子我真怕他們承受不住。”邵母秀眉緊蹙,飽含著幾分憂慮,幾分惆悵。
“艱難困苦塑俊傑,憂怨憤激出人才,就算是對他們的考驗和磨礪吧,退一步講這也能暫時保護他們避過大劫,到時候你帶著他們離開,這樣我便沒有了後顧之憂。近些日子以來,那種壓鬱的感覺是越來越濃重了。”
“那怎麼行,就讓孩子們離開,他們是邵家的命脈,【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我是不會自己飛的】,我要留下。”邵母意誌堅決,言辭鏗鏘。人中豪傑,巾幗丈夫的姿態盡顯無遺,一腔問道蒼生,舍我其誰的豪氣更是將其襯托的分外清明。
邵父也不多說,夫妻之間本也用不著什麼推諉遮攔的詞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仿佛這一切早已是彼此之間達成的默契。兩位老人相攜著踏入門檻,出神的望著那個不起眼的書櫃。
書櫃並不特別,油漆斑駁的紅木架上早已經雕刻上歲月的滄桑,深深淺淺的細紋,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倒似的,書櫃上排滿了書籍,舊的發黃,有些早已經連書皮都剝落了,任誰步入室內都不會將它作為一件重寶端詳。
這或許就是其特別之處。比起那些招搖過世的寶物來說,這樣質樸無華的陳設似乎隻能成為襯托嬌紅的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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