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安朔王拒絕見客。”
馬車內的清舞應了一聲便沒了言語,她已經在王府外麵等了一個時辰,也遲遲不見有人招待,說到底,她也是南靖王府的嫡長女,即便出落有了瑕疵,但這也不能成為他們不招待她的理由!
想到這裏,清舞眸光閃過一道狡黠的光,掀開簾帳,對站在馬車旁的秋兒說,“秋兒,在隨行的侍衛中將輕功最好的…帶來見我。”
既然他安朔王不願見客,那麼,她樓清舞不介意當主動的那一方……
當清舞出現在安朔王府的前廳時,正好和走出前廳的清瘦少年碰了個對麵,她絲毫沒有做賊的心虛,反而仰首直視著麵前清瘦羸弱的他。“白玉朔?”
記憶中,清舞好像記得他,那個時候他們在花穀相遇,他治病,她消胎記。
看來,傳聞中花穀神醫是浪得虛名。如今他依舊病怏怏,而她依舊沒消除尾狀胎記。
白玉朔看到突然闖入王府的清舞,原本平淡無波的眸子瞬間染上一層漣漪,“豆子!出來送客!”
麵對下達逐客令的白玉朔,清舞反倒一臉平靜,“我說完來的目的,自會離……”
不等清舞說完,白玉朔直接打斷她的話,厲聲朝廳內喝道,“豆子!!”寬袖之下,骨節分明的手攥握成拳,望向天色逐漸變暗,蒼白的麵容,此時泛著隱忍地慍怒。
清舞見沒人出現,不禁開口,“需要我幫你嗎?”
她不介意他的不禮貌,此時的白玉朔看上去有點奇怪,也可以說,從剛剛見他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很奇怪。
白玉朔不悅地瞪了清舞一眼,不再理會她,轉而快步朝與她相反的方向離去。
他隱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決不允許在這個時候被發現!
看著那快步離去的背影,清舞不禁皺眉,這個白玉朔比想象中還要不近人情。
剛想追上前,就聽見‘嘭’的一聲響,望去時,白玉朔已單膝跪地。他臉色蒼白,額間直冒細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啊——”
撕心裂肺般的喊聲,令站在他身後的清舞莫名地顫了顫。她突然有點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一步也動彈不得,鳳眸頓時染上慌亂之色。
這是什麼情況?
還未參透其中緣由,那個前一刻還單膝跪地的白玉朔已經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此時他正望向她,眸中隱約有紅光掠過。
與此同時,雙蝶麵紗下,右頰隱隱發燙,如同夢醒時,那炙熱的觸感。隻是,這一次不同的是,她可以感受到右頰的變化……
白玉朔就像變了一個人,他眸光複雜,正朝清舞一步一步的靠近著,那步履走得很不平穩,似乎下一刻會如剛才那般,單膝跪地。
“你……”清舞欲言又止。
眼前的白玉朔此時雙眸已經逐漸染紅,那觸目驚心的血紅,讓她忘了要說的話。
他走到她的麵前,劍眉微微緊蹙,血眸滿是複雜的光,周身散發著陣陣清冷的氣息,“……你是誰?”他捂著胸口處傳來奇怪的感覺,血眸緊緊盯著清舞麵紗下驚慌的嬌顏,若隱若現。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有些難以啟齒……
好像他認識她很久很久……
那個人曾經說過,他是沒有心的,可是,在這一刻,他卻感覺到了心髒在跳動……
忽然分不清這是他的心髒,還是身體裏另外一個男人的心髒。
他繼續靠近,她動彈不得。
“白玉朔…你能不能不靠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