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機笑了笑:“了怕你惡心,你就別問了。對了,不是讓你八點再來嗎,這麼早幹嘛,才六點半。”
樹當然更好奇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黑屋裏跑出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應該是個大街上要飯的,渾身又髒又臭,鼻涕耷拉到上嘴唇。上麵是一身破爛黑襖,下麵是一根髒繩子係著的破棉褲,棉花絮子都露出來的那種。頭發更是蓬亂如草,也不知道上麵沾了多少亂七八糟的穢物。
但是這個家夥卻很開心,甚至可謂是興奮。手裏一邊係著髒兮兮的腰帶繩子,一邊咧著大嘴傻開心,手裏還緊緊攥著五百塊錢。看到趙玄機在外麵,於是這家夥興衝衝跑過來點頭哈腰。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下次要是還有這種又舒服又掙錢的活兒,一定再喊我們幾個啊。老板您放心,隻要需要,街頭兒上找幾十個兄弟都不成問題啊!”
慕容樹目瞪口呆,甚至有種捂鼻子的衝動,但畢竟礙於對別人的尊重而忍住了,可是那股酸臭味真厲害啊。
而更讓樹目瞪口呆的是,黑屋裏緊接著走出來了四個人,一個個都和前麵這個差不多,簡直是丐幫聚會啊!
五個人,一共拿了五百塊錢興衝衝地離開了,而且對趙玄機千恩萬謝。
當五個乞丐離開這裏之後,甚至耳力驚人的慕容樹還隱約聽到一個家夥樂滋滋地低聲——
“真爽啊!雖然是個男的,但……爽多了,還能掙錢……”
樹覺得世界觀有點崩,瞪大眼睛看著趙玄機:“喂,你……你究竟對金三兒做了啥?”
“沒做啥啊,就是拷問前的準備活動。”
“我暈,‘準備活動’就已經準備了一夜?!”
“哪能啊,其實找這些乞丐就花費了我大半夜的時間。真正的‘準備時間’隻有不到兩個時。而且大半夜的不容易買到開塞露,轉了兩道街才在一個4時藥鋪買到的。”
樹有點頭皮發麻:“你買開塞露幹嘛,那不是治療便秘的潤滑劑嗎,你……?”
“別多問,其實我也覺得惡心。”
嘔……樹真的想吐,太嚇人了,那畫麵簡直不堪想象。“臭流氓,下次不準你私下審問了……混蛋,你這哪叫審問啊,簡直就是禍害。”
“對付金三兒這種人渣,你哪來那麼多的同情心?再我讓你八點再來,你非得提前,要不然啥惡心事兒也撞不見的。算了算了,以後再有這種事兒啊,啥也不讓你知道了,你也別問。”
樹是真的無語了,隻知道這家夥太邪惡了。
而一會兒到了旁邊房間裏,眼神死氣沉沉的金三兒木訥地看著趙玄機和樹。倒是有點仇恨的火焰,隻是一閃即逝,估計連複仇的心情都沒了,人格和自信遭受了徹底的摧殘。
這一刻,他是問啥就啥。別出賣魏雲亭了,就算出賣他親爹都不會猶豫。最首先的一點,他終於承認當初崩了南城劉楞子的那記土炮,就是他幹的,而且是魏雲亭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