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怎麼了,我錯了什麼嗎?”
“啊?沒啊,多多很乖的。”慕容樹扶了扶變色鏡兒,撅著嘴兒哼起了一首調調兒。
聲音好美,嗓音柔和,隻是唱的戲詞兒跟她這年輕時髦的形象完全不搭。她哼唱的,赫然是一首《智取威虎山》裏的《打虎上山》唱段!
!!!
“穿林海、跨雪原、氣衝霄漢!”
“抒豪情寄壯誌麵對群山,願紅旗五州四海齊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衝上前……我擦,開車不看路呀,哼!”
多多怯生生地吃著巧克力:“阿姨,是咱們差點闖紅燈,幼兒園阿姨不能闖紅燈。”
“咳咳,這不是停下了嗎。阿姨是警察,警察執行緊急公務可以例外的。”或許覺得這麼教育孩子有點不對頭,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幼兒園教的也是對的,多多不能闖紅燈哦。”
多多拿著巧克力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到了派出所,慕容樹嘎吱一聲霸氣張揚地把車停下,沈柔緊隨其後。三人幾乎同時下車,而這時候旁邊樓裏出來的一個年輕的男警察,竟然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慕容所長好”。
這麼年輕,竟然還是派出所所長?當然是個副所長,但這也很了不起了好不好,趙玄機和沈柔承認低看了她。
“那個報案孩子被人帶走的家夥呢?”慕容樹背著手問。
那個男警察如實,就在前麵一個房間裏等著呢。
“把這混球兒帶我辦公室裏來,我要幫他重新規劃一下人生!”
男警察笑了笑,馬上遵從慕容大所長的命令。
背後趙玄機和沈柔對視了一眼,稍稍放了心。看來這女警不糊塗,在車上已經通過多多的嘴問清楚了,就是性格有點二乎。
不一會兒那男警察就來了,錢夕惕在後麵大搖大擺。慕容樹壓根兒沒怎麼看錢夕惕,而是對那個男警察:“白呀,幫我買兩塊巧克力去唄,我車上那塊被娃娃吃了。”
叫做白的警察頓時呲牙:“又是我先墊著錢唄?”
慕容樹摘了眼鏡兒撇了撇嘴:“瞅你那氣模樣兒,幼稚!就你這八輩子找不到女朋友,活該是單身狗,有單身姐們兒也不介紹給你!”
“得了吧,好像你不是單身狗。”白聲氣地咕噥著,去門口超市買巧合力了,“就您老人家這二乎勁兒,誰家爺們兒鎮得住你,活該沒人娶。”
……
慕容樹的辦公室裏,大家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沈柔氣呼呼地瞪著錢夕惕,錢夕惕大恨怕地瞪著趙玄機,倒是趙玄機完全雲淡風輕不在意。
慕容樹作為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坐在辦公桌後麵地位超然,仿佛包青看著一對打官司的。
“警察同誌,就是他在酒店裏……”
錢夕惕正要趙玄機打人,慕容樹擺了擺手:“我知道,但咱們先孩子的事兒。我問你,錢多多到底是怎麼‘丟’的?孩子媽媽去世之前和去世後,你和孩子是什麼樣的狀態,怎麼會被外人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