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渃緩緩睜眼,深深注視那張安靜而奪目的容顏,一咬牙,翻出修指甲的小刀,在手腕上狠狠一劃,白皙的手腕上立即浮現一道血線。蘭渃看著那道血線感歎,唉,沒想到這血第一次拿出來用是用在這樣一男人身上。
在她很小的時候,法師就告訴過她,她的血有異香,可用作萬能解藥。因此任何毒藥迷藥對她都是無效的。法師說她和其他所有人都是不同的,別人沒有她這樣的血。這是她的秘密,她不可以告訴除梅花衛以外的其他人。
那時候她還半信半疑地撇撇嘴:“這麼神奇的事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
法師隻是笑而不語。
隻是時間久了,她在心裏也默認了法師的說法。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是不是真的管用。
隨著血線的擴大,一縷異香在車內飄散開來。蘭渃用另一隻手掰開那男子的嘴,將帶血的手腕送到他嘴裏。那男子很快無意識地貪婪吸吮起來。蘭渃盯著那染血的瑰豔的唇,心想它怎麼這麼好看呢。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男子的麵龐上終於有了幾絲血色。蘭渃心中一歎。神奇!自己真是太神奇了!這男人也真是命大。
她臉色有些蒼白地抽出手臂,用一條白絹包好了,又掏出另一條白絹,將那男子唇上的血拭淨。見那男子唇色恢複正常,蘭渃輕輕舒了口氣,便幽幽睡去。
——
蘭渃再醒來的時候,正是晚上。
她眨了眨眼睛,將窗簾掀起一角,向外看去。
馬車走在平整的道路上,路邊的景物已有齊整的模樣。一輪皎白的圓月剛剛掛上光禿禿的枝頭。外麵什麼也沒有,隻有斑駁的樹影和碎了一地的月光。倒是個令人愉快的上半夜。
蘭渃放下簾子,略有些慵懶地緩緩開口:“還有多遠?”
“還有二十裏就要入城了。”守在外麵的疏影馬上回答。這一路上她睡眠不足,但還是挺有精神的。
“今天是什麼日期?”
“主子,正是正月十五。”
“很好。”蘭渃頷首。
每年回南清京城——豐州城,她們都是趁著元宵節回府的。這天沒有宵禁,城門不閉,萬民狂歡,所以無論是城門守衛還是普通百姓都不會注意到她們,她們也就可以低調回府了。
不過,自己居然睡了三天?
疏影顯然在和蘭渃思考同一個問題。她猶豫開口:“主子你……”
“他中了毒。我放血救了他。”蘭渃聲音幹脆。
疏影覺得自己下巴要被驚掉了。這男人有什麼好處值得主子這樣對待?
疏影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車內又傳來悠悠的聲音:“你們等會把他偽裝成行李運回府,安置在冷芳閣,著人把他打理幹淨了。”
話音剛落,隻聽“咯”的一聲,疏影下巴脫臼了……
------題外話------
時過境遷,我再次回到瀟湘。這一次,這裏除了令人仰望的名字,再沒有讓我熟悉的東西。我想也許是時候改變了。瀟湘現在越來越成熟,風格也越來越成熟。我感覺我在這裏顯得太嫩。
這篇文我會寫完,但在瀟湘上恐怕隻能更到這裏了。
感謝瀟湘的支持!感謝親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