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這種關係能維持多長時間......
......
花千落看著風輕一步步遠離她的背影,不由得出了神。
啊......她想起來了......
娘親當初說......
...... 二十六年前......
“什麼?!你......花子簫?!”秦清‘啪’的抽出軟鞭,死死地瞪著眼前的花子簫和離鏡。“那麼......離鏡?”
一身錦袍的花子簫滿臉無所謂,甚至還笑嘻嘻的對秦清說道:“呦~美人兒,沒有想到?”
身旁的離鏡別過了頭。烏黑的發絲從他眼前劃過,黑眸中有著絲絲無奈。
“你......”秦清臉一紅,盯著花子簫不出聲。
“你現在就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師長,以及正道所有高手,甚至可以馬上帶人來圍剿我們。”離鏡轉過頭來,看著那驕傲的少女,“這是你的自由。”
“啊啊~美人兒肯定是舍不得我~”
花子簫吹了個口哨,璀璨的星眸中隱隱有些期待。
秦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甩軟鞭便轉身走出了屋子。
花子簫有點傻眼。
離鏡則是淡然的轉過了頭,開始收拾行李。
“喂喂,阿鏡你幹什麼啊?”花子簫連忙阻止道。
“你不走?”離鏡晃了晃手中的衣服。
“我......”花子簫咬了咬牙,“不走!”
“你腦子磕門檻上了?”離鏡聞言,放下衣服,手一翻,幾根銀針便突然浮現,“要不我給你治治?”
花子簫磨了磨牙:“不用!”
“是什麼讓你喪失了理智呢?”離鏡突然也不急了,抬眼看向花子簫。
花子簫愣了片刻,抿了抿嘴道:“我......也許......是友情吧......”
“友情?”離鏡怔了怔。
“對......我原來就隻是玩玩而已的......後來才發現......我把她......當成朋友了。”花子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小聲說道。
離鏡身形一震。
他是柳醫師,離鏡不過是個虛假的外殼。
在柳醫師的字典中,沒有‘朋友’。
可是剛剛......他說什麼?
朋友?
正在離鏡沉思之時,門被人踹開了。
“NND,本小姐不去說了!”
秦清氣勢洶洶的踹開門,豪情萬丈的說道。
花子簫一愣,然後硬生生的對秦清拋了個媚眼:“就知道美人兒舍不得小爺~~”
“滾!”秦清直接抽了花子簫一鞭,疼的花子簫‘哇哇’直叫。“我是不想柳離被抓!我可是他朋友,是吧?柳離?”
離鏡茫然的抬起頭,“嗯”了一聲。
“那我呢那我呢?”花子簫死皮賴臉的湊了過去。
“滾!你誰啊?本小姐認識你嗎?”秦清又一鞭抽了過去。
離鏡愣愣的看著。
朋友......
這個對於柳醫師來說萬分陌生的字眼,開始漸漸地在離鏡心中活了過來。
......
後來,花子簫不止一次的問秦清為什麼當初不去告訴孤缽師太他們,秦清隻是笑笑。
再後來,有了花千落。
她對著當初懵懂的小千落說,當初出去的時候已經撞上孤缽師太了,那一瞬間她有過無數想法,但是就是沒有把花子簫他們揭穿的想法。
對於孤缽師太的懷疑,她甚至給花子簫和離鏡找了個天衣無縫的借口糊弄了過去。
其實花子簫並沒有刻意去掩飾自己的身份,即使總總跡象表明他就是花子簫本人,秦清也總是故意不去想,故意去欺騙自己......
等到一切都被說穿之後,秦清也選擇了幫花子簫隱藏。
花千落抿著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千華,你死在裏麵了嗎?”門外風輕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花千落這才回過神來,咬了咬牙。
風輕......真的是把她當成朋友了......
但是她不敢賭。
不敢賭那層窗戶紙真的捅破之後風輕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