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禁輕歎。
是啊。每個人都會瘋狂一次。
他的小六是這樣;
秦清與花子簫是這樣;
就連他......也是這樣。
也是啊,他都已經瘋過一次了,沒道理再阻擋小六......
......
“風輕?”花千落端著剛剛從廚房中要來的一壺酒,敲響了風輕的門。“在嗎?”
“我不在能去哪兒?”風輕一臉無奈的打開了房門,“請進吧,洛神大人~”
花千落臉紅了紅,端著酒便進去了。
風輕之前正在庭院中練劍,院子中還散落著碎成數塊兒的花瓣。
把酒放在石桌上,花千落頗有興趣的道:“呦,挺勤奮啊。”
風輕把見到花千落習慣性的瑟縮一下的問心劍也放到桌子上,一聽這話,不由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花千落,笑道:“是啊,我很勤奮的。不像某人——”
花千落嘴角抽了抽,在心中默默的把風輕戳了好幾個洞。
不過,風輕說的也是事實。
自從出了離火城,他們這一行人的狀況真是可以用‘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這八個字來形容。
真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哪有時間練劍?!
“對了,最近怎麼不見你用碧血簫?”風輕給自己和花千落各倒了一杯酒,不經意的問道。
碧血簫......
花千落的笑臉一僵,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拿出碧血簫,笑道:“這不是在這裏嗎?”
風輕瞥了一眼花千落慢悠悠的動作,又喝了一口酒,道:“包裹中?你居然把自己的武器放在包裹中......你是想要找死嗎?”
花千落聽聞,默默地把碧血簫別在了腰間。
啊啊啊啊啊!!!她果然是癡呆了才會相信流光那貨的夢話!
啊呸!碧血簫能有什麼異常?!有異常的應該是流光那家夥才對!她居然......居然傻呼呼相信了那家夥的話!
陰險小人!
什麼‘明月公子’?!啊呸!應該是‘臭蟲公子’才對嘞!
說不定他就是讓她遠離碧血簫,然後在戰鬥中還來不及拔出武器就被......尼瑪好陰險!
若是流光在這裏,聽見了花千落的內心獨白,他絕對會一臉憐憫的摸著花千落的頭,幽幽地歎道,哎呀小落落你怎麼停藥了......何棄療啊......
孩子,你真的想多了。
“喂?喂?你怎麼了?跟丟了魂兒似得。”風輕皺眉問道。
“啊?”花千落這才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真的嗎?”風輕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花千落滿臉堆笑。
“看著不像。”風輕一臉詭異的看了看花千落的表情,然後下出結論。
“呃......你想多了。”花千落臉都要僵硬了。
尼瑪一個個的能不能不要這麼準?!
“但願吧。”風輕收回了視線,又抿了一口酒,“說吧,找我什麼事?”
花千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來找你......呃......品品酒......然後......聊聊天......”
風輕的神情愈發的詭異了。
“就這樣?”
“就這樣......”應該吧......尼瑪她也想不起來了!
風輕這才狐疑的又飲了一口酒。
這回他並沒有咽下去,而是含在嘴裏細細的品著。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月色下,多了些誘人。
“這梨子酒蔗糖放的有些多了,梨子本就甜,再放蔗糖......就有些多餘了,不是醉人,而是膩人。倒是蠻適合那些小姐的口味......千華,你居然喜歡這種口味的酒?啊不......這種程度的也許不能稱作酒,倒像是一種甜飲......”
花千落有些尷尬的笑著。
喂,這東西是那小廝給她拿的......她怎麼知道這是酒還是什麼甜飲?
“哦......我想起來了,孟程昱倒是很喜歡這種東西。”風輕舉起酒杯,輕輕搖晃。杯中液體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孟六公子?”花千落歪頭想了一會兒‘孟程昱這號人物。
“對,就是他。”風輕肯定的說道。
“對!就是老子兒子!”宛如轟雷般的聲音繃得在風輕與花千落耳畔炸開。
花千落看向門口。
隻見一滿身酒氣的彪形大漢拎著鐵錘倚在門口。
見她望過來,還把手中的鐵錘指向她:“怎麼的?你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