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眼神暗了暗,最終卻是沒有動。
......
毒宗,悠然居。
黑影滿眼戲謔,望著對麵手拿茶杯不知在想什麼的離鏡,笑道:“喂,你那‘小侄女’可要危險了~嘖嘖,魔道奸細呢,罪名不小啊。”說罷,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讚道:“好茶!”
離鏡似沒有聽到一般,像是要把那茶杯看出一個洞。
“喂喂,睡著了?你的經脈不是已經疏通了一點嗎?怎麼還是莫名其妙睡著?”黑影伸手在離鏡麵前晃來晃去。
離鏡終於抬眼,淡淡的說道:“急什麼?魔道的奸細又不止她一個。”
“噗——”黑影嘴中的茶盡數噴了個幹淨,“咳咳......你......柳醫師,你這坑爹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
“那畢坤華不是要抓奸細嗎?那就讓他抓,流音,墨白,何信,隨便抓。”離鏡放下茶杯,撣了撣衣袖。
“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黑影大驚失色。
“你是說流音?啊不,是年小枝?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廢話!我當然知道年小枝的事情是我告訴你的,我問的是你怎麼知道何信,墨白他們兩個也在論武大會?!”黑影炸毛了。難道他連個眼皮底下的人的信息來源在哪兒都不知道?靠!太失敗了!
離鏡微微勾起嘴角,湛藍色的眼睛漾起點點漣漪:“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睡覺時會說夢話?”
看著黑影整個都僵住的身體,離鏡驅使輪椅離開了屋子留下暴走的黑影。
“停下!柳離!你站住!你丫把話給老子說清楚啊!老子怎麼可能會犯說夢話這種低級錯誤啊混賬!柳離——”
......
悠然居中的鬧劇花千落自然是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快完了。對,完了。
這陣法可以屏蔽外麵的人知曉陣內的事,卻並不屏蔽陣內的人知道外麵的事。
魔道奸細?人人得而誅之?這貨不是明擺著說她嗎?
看著伊晨在聽到‘奸細’二字時眼中迸發的熊熊戰意,花千落有種就地了結的衝動。
聶傾涵卻在這時輕輕地貼了過來,踮腳趴在花千落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
花千落瞳孔猛地一縮,一把拂開聶傾涵,幾個閃身之間便不見了蹤影,有幾滴鮮血濺到了聶傾涵的唇邊,聶傾涵也不急於抹去,而是輕輕的舔了舔,眯起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
風輕一皺眉,問心劍出!轉身走向花千落離去的方向。
伊晨緊隨其後。
“嗬......洛公子,你是不會有事的。因為,你的罪,有人替你背了。”
聶傾涵看著手中的毒粉,突然俯身,輕輕地舔著那一撮灰褐色的粉末,仿佛品嚐著什麼山珍美味。
......
另一旁,花千落強壓下心中的心驚,出手淩厲卻並不致命。
她說,
“洛公子,隱藏好你的身份哦~”
聶傾涵......她......她到底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