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她還看到一個人影——流光。
“來了?”正在花千落猶豫著就這麼回去呢還是就這麼回去呢的時候,流光開口了。
“嗯。”花千落一臉忐忑不安的走了過去。
比她強的人很多,但能讓她這麼害怕的,隻有流光一個。
“你就這麼害怕我?”見到花千落的樣子,流光無奈道。
“誰說的?!”花千落立馬麵無表情的反駁。
“是嗎?”流光笑道,猛地靠近她,戳了戳花千落的胸口,“那為什麼你那麼僵硬?”
魂淡!不知道就別瞎戳行麼?雖然很小......但也不至於......硬......好麼?!
花千落咬牙道:“這墓園隻有宗主以及宗主的直係親屬才能進,所以你,馬上出去!”
流光眯眼道:“作為未來宗主的未婚夫,我想我還是有資格來祭拜一下嶽父嶽母的。”
得,他還有理了。
花千落無視他,自顧自的點燃香燭,跪坐在那裏。
而流光的纏絲蠱最近幾年算是暫時沉睡了,所以他難得的好心情,也不與花千落計較那許多。二人倒也算是難得和諧一回。
“發帶還你。”花千落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從頭上扯下發帶,遞給流光。
流光卻是沒有接,隻是盯著花千落亂糟糟的頭發,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咬牙說道:“你這丫頭都不會打理自己的嗎?”
他熱愛一切美麗的事物,如今二十歲了,這種癖好逐漸演變成了:見到一切有損美麗的東西就想毀掉......
比如此刻花千落亂糟糟的頭發。
“別動!”流光上前製住花千落,叫她不要亂動之後就給她梳頭。
用手中的發帶給花千落梳了一個簡單而不失大方的發髻之後,流光滿意的點了點頭。
“勉強能看了。”
勉強你妹啊......花千落就在滿腹怨氣的時候,流光突然過來摸了摸她的臉:
“我等你到十五歲生辰。”
花千落勉強勾了勾嘴角:“我打算十六歲及笄。”
“那便十六歲。”
眼前哪有流光的身影?
要不是頭發已經被挽好,花千落會以為剛才的是山精野魅幻化出來的人來逗她。
好吧,一般的山精野魅都不會這麼閑。
收拾好東西,花千落一個轉身,看到眼前的人後,便嚇得跌倒在地。
幹枯的臉龐,黑色的袍子——溟蒼。
今天她是走什麼狗屎運了?!怎麼這些修煉狂今兒個都出來了?!
“前輩......”
溟蒼卻抬手讓她先別說話。
花千落照做了。然後她就發現溟蒼用一種打量鮮肉的眼神打量她。
搞得她像盤中的肉一樣。
溟蒼一雙大眼睛在幹枯的臉皮上顯得格外突出,讓她突然想起了孤缽師太。
孤缽師太若雖然年事已高,但若不是心力交瘁,以她的武功是絕不會變成這樣的。
而溟蒼......
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星晴在拚命的表達著它對溟蒼的厭惡,而生物的本能則告訴她,溟蒼,她絕對招惹不起。
“丫頭......”
溟蒼開口了,花千落心中一凜。好強的音攻術!
“好好保重。”溟蒼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最終低頭:“好好照顧蘇瑾。”
他要回族了。他要給流光取纏絲蠱的解藥。
說完,似乎是怕人發現,溟蒼同樣原地消失了。
花千落隻好嘀咕一句:“怪人。”
蘇瑾哭了。躲在暗處偷偷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