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落,你是要作死麼?”
夾雜著殺氣的聲音在花千落的耳邊響起,花千落狠狠地打了個寒戰,退後幾步,看著流光。
“你又要幹什麼?”看著流光向前走了一步,花千落想都沒想就扔出這麼一句話。氣的流光直磨牙。
“我來這裏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三年之內我不會主動攻擊你。”流光淡淡的說。
“不過......”話鋒一轉“那也得看看你值不值得讓我等三年!”話音剛落,未等花千落反應過來,合起折扇向花千落攻去。
花千落心裏大罵流光,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勉強抵擋著淩厲的攻擊。
手臂一不留神被流光劃傷,花千落哀嚎這可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花千落連連後退,希望流光可以不要這麼契而不舍的追著她,可是流光卻緊逼不舍。恍惚間,折扇已經到了眼前,躲閃不及。
一人毫無預兆的從一顆粗壯的大樹後走出。不,不應該說是走出,因為那人是坐在一把帶輪子的椅子上的。湛藍色的眼睛仿佛能包容一切,謫仙般的人兒穿著粗布白衣,卻絲毫不遜色於身穿月牙白錦袍的流光。
“住手。”
二人皆是一愣向這邊望來。
花千落畢竟是經常看見此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個閃身到了那人身旁。卻不想那人突然轉頭看向她,花千落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已經足夠了。一揮衣袖,花千落已經倒在了那人懷中。
微微抬頭,與流光對視。未待流光開口,他搶先道:“你誤會花子簫了。”頓了頓。
“十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話未說完,就被流光打斷,此時的流光雙眼通紅,青筋爆出,哪有一點優雅的貴公子模樣?“那是我親眼看到的!怎會有假?!”
那人淡淡的看了流光一眼,道:“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什麼好事。”那人沉默了一會,又說:“罷,你已經殺了花子簫,為何還要追著花千落不放?”
流光冷笑:“花子簫一人的命太不值錢了,我與其浪費這無窮的生命,不如屠盡花氏一族再收手,豈不美哉?”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流光。流光被那湛藍色的眼瞳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怒吼一聲:“看我幹什麼?我說的有錯嗎?花子簫他當初就應該想到後果,可是他還是殺了人不是嗎?!你看我幹什麼?你去看花子簫啊!”
那人看著幾近崩潰的流光,垂下眼簾“癡兒。這份執念會害了你的,你終究會後悔的。”“那又如何?”流光負手而立,傲然於天下,“我並沒有做錯!”
“隨便你。”那人不緊不慢的語氣讓流光生氣,他不願與那人多做糾纏,足尖輕點,消失不見。
那人低頭看著懷中的花千落,輕歎一聲:“唉......你老爹這算是給你惹了大麻煩啊......”
花千落當然沒有可能回答他,那人突然一拍腦門:“哎呀!這荒山野林的,我一個沒有內力的殘廢怎麼回去啊?糟了......”
那人再次低頭看著花千落,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
“沒死吧?”那人有些奇怪,明明自己隻用了微量的迷藥啊,為什麼花千落還沒有醒呢?
在那人不分輕重的蹂 躪下,花千落帶著滿臉的紅印悠悠轉醒,眼中慢慢的都是驚喜:“離前輩!!!”
離鏡額角忍不住爆出了青筋......
“說了多少遍叫我鏡、前、輩!!你耳殘麼?”花千落一臉委屈的從離鏡腿上爬下來,輕聲叫了一聲:“鏡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