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景物,不平常的一天。
起碼是對毒宗眾人來說。
先是大小姐花千落的全天課程取消,被宗主夫人拉到主屋親自調 教;再是流光公子被宗主叫去談話……這是要變天了麼?
毒宗,秦清閨房。
“女兒啊~你是我毒宗的大小姐,那麼就是說以後你就是毒宗宗主。那……”秦清拉著花千落的手把她按到了梳妝鏡前,銅鏡裏映出花千落的精致臉龐。
“娘親,你有事的話就直說。”
被自己的女兒戳破偽裝多多少少會有那麼點尷尬,秦清臉紅了一會,索性直接開門見山:“乖女兒~你爹的身體情況你知道嗎?”
爹爹?這個名字在花千落的印象中很模糊,她對花子蕭的印象隻是來源於每月初一十五出宗曆練時所聽到的傳說:英俊瀟灑,放蕩不羈,這是一群女人說的;卑鄙無恥,人人得而誅之,這是一群老頭說的;拐走秦清,建立毒宗,這是一群大叔說的;武功高強,身中劇毒,這是一群哥哥說的。
總之,花千落對她親爹了解的很少,非常少。
仔細想了一會,花千落看著秦清的眼睛,默默地搖了搖頭。
那淡定的樣子看的秦清一股無名火起:你個做女兒的不應該關心一下你老爹的身體健康嗎?
“呼——”深呼吸,把胸中的怒火壓下,秦清強擠出一個笑臉:“千落~那說說你對你爹了解多少唄~”
花千落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說:“姓名:花子蕭,性別男,現年三十八歲,毒宗宗主。”
正在給花千落梳頭的秦清嘴角抽了抽,放棄了與花千落溝通,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花千落旁邊:“你爹中了奇毒,隻能活二十年——好了我知道這個你早就知道了。”
看著花千落一副'這我知道'的眼神,秦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但是!昨天晚上,他快要壓製不住醉生夢死了。”一想到花子蕭昨晚吐的一大口血。秦清眼中全是擔憂。
花千落不是傻子,她看出秦清眼中那深深的擔憂,便知道自己老爹是真的危險了,不禁也有些擔心,雖然她見花子蕭的次數不超過百次。
“然後呢?娘親你決定要去陪爹爹?那千落怎麼辦?”花千落隱隱有些黯然,自己……是被拋棄了嗎?我對你們到底是個累贅啊。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那麼努力的讓你們能注意到我......
秦清看著花千落默默的低下了頭,心中愧疚:“嗯……不過千落你放心,娘親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流光那孩子很好的,以後他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從今天開始……”
聞言,花千落猛的抬頭,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什麼?今天?”
秦清難得慈愛的摸摸花千落的頭:“是啊,兩個時辰後小千落就是流光的未婚妻了呢。”
“哦,娘親,什麼叫未婚妻?”
“……”
比起秦清閨房中的母女情深,花子蕭這邊的氣氛可就詭異多了。
密室裏,花子蕭與流光相對而坐,下著圍棋,品著香茗。
花子蕭越下越心驚,流光……他真的隻有十七歲?!論心機,他絲毫不弱於那些老狐狸;論謀略,他可以與自己平分秋色;論內力,他甚至在從前的秦清之上!而且,這流光的笑容總讓他想起一個人,是誰呢?
黑子落。花子蕭險勝。
“嗬嗬,流光啊,此局,你輸了。”花子蕭堪堪扯出一個笑容,冷汗卻悄然滴下。
而流光卻隻是微笑:“宗主棋藝高超,此局,確是流光輸了。”花子蕭一時無語,流光也不說話,氣氛就這麼僵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