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已經習慣了。要不然真受不了她這套港台腔。
我給小夏介紹道:“徐蕾,你嫂子,魏公村村花。”
徐蕾輕輕打了我一巴掌說道:“討厭,你才是村裏的呢!妹妹是哪個學校的,以前怎麼沒見過呀?”
還沒等我介紹呢。
小夏就衝著徐蕾冷冰冰的說道:“以前我是你嫂子。”
她說完後,轉身就上了車,“砰的”一聲摔上車門。這丫頭真是莫名其妙!
徐蕾一臉不解的問道:“喲,小侃,這小丫頭脾氣不小啊!我也沒說什麼呀,哪兒得罪她了?”
我無奈的衝她笑笑說道:“她就是夏小夏。這丫頭的中二期還沒過呢,別搭理她。,昨天剛回來。我本來打算把哥幾個叫到一起去全聚德好好聚聚,可小夏非要回家做飯。我實在是懶得做,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幫我去做頓飯唄?”
徐蕾白了我一眼說道:“咱倆誰跟誰呀,你還和我客氣什麼啊。我正好今天沒事,剛打算去做美容呢,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就走吧。這丫頭可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啊,多水靈個姑娘呀!”
我恭維道:“她再水靈還能比你水靈?”
徐蕾把頭發一甩,得意的說道:“那倒也是哦!”
一路上,徐蕾一個勁的和小夏套近乎。小夏卻是一副待搭不理的態度,哼哼哈哈的對付著她。
小夏小時候就這樣。她哪根筋一不對頭,立馬就生氣,過一會兒,自己就好了。為此,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沒頭腦”。
邊宕把我們送到家後,就開車回了北京。
徐蕾有日子沒來我家了。焦圈圍著她熱情地都快把尾巴搖斷了。希瑞則是對著徐蕾左一個美女,右一個靚妹的叫個不停。這兩吃貨直接把我和小夏無視了。
小夏見狀,氣的直翻白眼,她一指院牆衝著它倆吼道:“反天了是吧,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老大嗎?都給我去牆根反省去,否則家法伺候!”
一聽說小夏要家法伺候,焦圈嚇的“嗖”的一下子就躥到當院,它往牆根下一趴,然後用兩隻前爪往眼睛上一蒙,開始裝死狗。
希瑞的速度一點也不慢,緊跟著飛到焦圈背上,身子站的筆直衝著牆,嘴裏不住的念叨著:“老大,我錯了,我不是人。老大,我錯了,我不是人……。”
這場景把徐蕾笑的花枝亂顫,小夏則摔上門,去西屋裏一個人生悶氣。
我給幾個發小都打了電話,不過沒說小夏的事,打算給丫們一個驚喜。
那幾個孫子一聽說要在我家過組織生活,在電話裏直罵娘。
我警告他們,誰要是敢不來,以後各種擦屁股的破事老子就不管了,一個個這才罵罵咧咧的掛上電話讓我在家裏等著。
我幫著徐蕾收拾完菜後,看看時間還早,兩個人就坐在院子裏的葡萄架子下瞎聊。
徐蕾看著還在牆根老老實實反省的希瑞和焦圈笑著問道:“小夏是怎麼弄的?希瑞和焦圈這麼聽話。”
我笑道:“不知道。大概是小夏天生就具備禽獸領袖的氣質,把希瑞和焦圈給折服了吧。別說這兩二貨了,連不高興都對她青眼有加。不高興除了我誰也別想碰它,連老妖婆都不例外。可小夏來我們家不到一個星期,不高興就讓她抱著到處跑。”
徐蕾擠眉弄眼的對我說道:“小侃,小夏不高興不會是因為我吧?嘻嘻,我怎麼覺得她對你有意思呢。”
我一聽徐蕾這話就笑了,用手一指在牆根那裏老老實實裝死狗的焦圈和絮絮叨叨的希瑞對徐蕾說道:“你快歇了吧!你看看它倆有些戲沒?”
徐蕾抿嘴一笑說道:“不好說!”
我倆正說著呢,刺耳的救護車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救護車一直來到我家大門外才停住。
過了不一會兒,就聽門外一個尖聲尖氣的嗓音喊道:“小侃,大熱天的把爺從京城催來,你丫也不說出門跪迎,過組織生活幹嘛非的來你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破山溝子,窮的連個像樣的村姑都沒有,叫邱爺我情何以堪。”
小夏聽見邱小林的聲音後,一下子從屋裏躥了出來,她叉腰站在堂屋門口衝著大門外高聲喊道:“千裏黃河水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