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完,我後悔的真想抽自己一頓大嘴巴,我怎麼就讓小夏這貨跟來了呢?
小夏說完鬆開我,她一挑門口拉著的警戒線走進院子裏,我也隻好跟著走了進去。
翊坤宮正殿麵闊五間,黃琉璃瓦歇山頂,前後出廊。簷下施鬥拱,梁枋上繪有彩畫。萬字錦底,五蝠捧壽的裙板隔扇門。步步錦摘支窗,雕飾著萬字團壽紋,看上去十分的華美貴氣。
我就見在大殿廊下的那個黑色秋千架子下麵躺著一個黑衣人。由於離的有些遠,我一下子也看不太清具體是什麼情況。
大腹便便的安胖子和一個麵容清逸的中年人站在屍體旁邊正在討論著什麼,除了大門口那兩個警衛和我們幾個外,整個空曠的院子裏再也沒有其他人。
安胖子一看我們進來,停止了和那人的談話。他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親熱的拉著小夏的手說道:“小夏,你這小丫頭都長這麼高了,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安叔叔家的玻璃可好久都沒人砸了。”
“安叔叔,瞧您說的這個可憐。您放心,一會我就幫您把家裏的玻璃全換了。”
小夏說著,還沒大沒小的拍著安胖子的啤酒肚。
邊宕估計就沒見過有什麼人敢這麼對待他們的安局長,便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小夏見狀就逗邊宕說道:“小便同誌,你不舒服嗎?有病要趕緊治呀,千萬要保護好革命的本錢!”
“是邊!”
邊宕不理小夏的調戲,執著的糾正道。
安胖子鬆開小夏,走到我的麵前,有些歉意的說道:“小侃,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經嚴厲的批評教育了他們一頓,你也別放在心上了。他們也是辦案心切,都是一場誤會。你現在也畢業了,今後有什麼打算,要不來我這裏工作怎麼樣?”
我幹脆的拒絕他道:“不怎麼樣。安局長,你還是有事說事吧,我這還忙著呢。”
我心說,你可真好意說,昨晚那兩句不痛不癢的話也叫嚴厲的批評教育。我上你這裏來上班,還不得叫你坑死啊。
小夏一把推開我對安胖子說道:“安叔叔,您別搭理他,狗肉上不了席麵的貨!您看我怎麼樣?”
安胖子瞅著小夏一本正經的說道:“嗯,我看行,可以考慮。”
“妥了,這事您老先慢慢考慮著。咱爺倆到一邊先詳細地說說眼前的案情。”
小夏說完,衝我擠擠眼便把安胖子拽到一旁小聲的咬耳朵。
“小侃,這姑娘是誰呀?”
邊宕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我。
我沒好氣的說道:“從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跑出來的二貨。邊科長,咱別管他們,還是先說說案子吧。這事我能幫點啥忙?”
邊宕瞅瞅我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後,說道:“小侃,你還是叫我“便當”算了。上次的事你也不能怪我,都是安局長安排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切,你們局裏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了。還是說案子吧。”
邊宕沒有說話,而是領著我來到秋千架子旁讓我自己看。
那個中年人神色倨傲地掃了我一眼後閉目而立。我也沒搭理他,徑直走到那具屍體旁蹲下身看了起來。
死者身材矮小,臉上戴著一張畫著古怪花紋的黑色麵具,一身古代夜行人的打扮,黑色對襟劍袖短衫,黑色緊身燈籠褲,腰裏紮著一條巴掌寬的黑色牛皮板帶,腳上穿著一雙千層底的牛皮短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橫店古裝片片場裏跑出來的龍套。
死者的衣著雖然有些古怪,但衣料確是相當不錯,我眼饞的直咂嘴。特別是麵具上的那個花紋我總覺的似曾相識好像從哪裏見過。
我站起身圍著死者的屍體轉了起來,當我轉到屍體的頭頂時,我瞅著死者臉上的麵具,眼睛忽然一亮,脫口說道:“倒飛沙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