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一看我的糗樣,更來勁了。她調戲我道:“別不好意思嘛!你惦記姐姐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記的咱們初次見麵時……”
我一聽她又要提過去的事趕緊說道:“打住!打住!咱別提這茬行嗎?我都說了那是誤會!咱們可拉勾了,誰再提誰就倒著寫名字。”
小夏一聳肩膀說道:“嘻嘻,姐姐我無所謂啦。”
她是無所謂,翻過來調過去,都是一個夏小夏。
和小夏逗了一會兒嘴後,我把話題一轉問道:“小夏,你這些年究竟去哪裏了?”
小夏坐在炕沿邊,摸著焦圈毛茸茸的狗頭心不在焉的說道:“四海為家。對了,我怎麼沒看見不高興呀,哪兒去了?”
希瑞蹲在焦圈的身上,學著我說話的腔調衝著小夏叫道:“浪去了,浪去了。”
它的話把小夏逗的哈哈大笑。
唉,小夏真是一點也沒變,還是一副假小子的做派。
我接口說道:“誰知道丫跑哪兒去了?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
“你家?這是我家好不好!”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別打岔。”
“我也沒跟你說不正經的呀,不信你看。”
小夏說著,從炕上的行李箱中取出來一張發黃的紙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原來是一張民國時期的地契,上麵寫的地址正是我家,戶主叫夏學文。
我有些好奇地問道:“小夏,這上麵寫的夏學文是你的親戚?”
“誰知道?這東西是我爺爺給我的,說這裏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對了,你不住在大院裏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
我起身從衣櫃裏掏出來戶口簿和房本遞給小夏說道:“這房子是老妖婆留給我的。她去世後不久,醫院就收回了大院裏那套房子。我隻好帶著不高興它們搬到這裏,然後讀高中,考大學,畢業,就這樣。”
“混大發了呀,都成戶主了!你丫這些年過的挺苦吧?”
小夏瞅了瞅屋裏那幾件簡單寒酸的家具聲音有些溫柔。
“嗬嗬,沒什麼。隻要全家人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全家福,全家福……。”
希瑞伸開一隻翅膀指著牆上掛著的全家福相框直喊。
照片上滿頭銀絲,慈眉善目的老妖婆穿著一身旗袍坐在沙發上;焦圈傻了吧唧地吐著舌頭趴在她的腳下;小夏穿著一身連衣裙,紮了條馬尾巴站在老妖婆右側,希瑞蹲在她的肩頭;我站在老妖婆左側懷裏抱著呲牙咧嘴滿臉凶相的不高興;沙發旁的茶幾上擺著一盆翠綠的蘭花。
小夏站在相框前,看了好半天後,眼圈有些發紅,語氣傷感地說道:“那時候真好啊!”
我一看她這樣就趕緊勸道:“老夏同誌,咱別這麼矯情行不?江湖兒女何必作小女兒狀,夏政委,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為了歡迎老夏同誌你重新回到組織的溫暖懷抱裏,我決定召開一次黨委擴大會議,過一過組織生活。”
我看她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說道:“你丫趕緊收拾收拾,別老穿我衣服,都是大人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講究點行不行?我就那麼一件像樣的襯衣,瞧讓你丫給穿的,都成抹布了!你捯飭著,我去打電話召集兄弟們。”
我說完,走到當院,先給嚴濤打了個電話,把飯局推到了明晚。剛要給幾個發小掛電話,就聽見大門外響起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片刻之後,虛掩的大門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
我一看來人,頭就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