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葵,別怕啊!我是江豪情,不是告訴你了,呆在房間裏就好,幹嗎要冒著大雨出來,生病了就不是鬧著玩的了。”怕一葵在黑暗中猛然聽見會害怕,江豪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趨於平淡。

一葵看著壟溝基本上沒什麼大礙,就放心了大半,心裏總在期待著什麼一樣,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心裏的那份控製不住的期待讓感覺像有一把火在燃燒一樣。聽到江豪情的聲音,一種微小的失落在雨裏蕩漾開來。“沒事的,我又不是甜甜,那麼較弱,要是這點苦都受不住,就不用在農村呆了。”一葵對自己的什麼向來是帶著糟蹋的心理狀態。

“葵葵,咱能不能不這樣對待自己,你就是再虐待自己,李叔叔也看不見,也不會心疼的。隻會讓眼前疼你的人傷心,別在這樣折磨自己了,咱把什麼都放開吧!好不好!”江豪情不知道該怎樣的讓一葵的心徹底離開被拋棄被遺棄的陰影,讓自己心裏外在都能在陽光的沐浴下健康起來。

“我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的感受比誰都清楚,那種感覺任何人都不能了解,你別再說了,我的事情誰也不會解開的。”一碰到心底裏那個最深的傷口,一葵的情緒就不受控製了。那種被世界上最親的一個人背叛的感覺就像整個人凍在了冰窖一樣的寒冷無助。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輕易的說放開就放開的,江豪情對自己的好,她隻能裝傻裝傻扮癡,她不想不媽媽的後塵。

“好了,時間是治療一切傷口的良藥,你現在趕緊回去,換一身舒服的衣服踏踏實實的睡一覺,要不就和甜甜那丫頭談談心,催眠一下。好不好!”江豪情實在對這個鑽進牛角尖出不來得丫頭隻能投降豎白旗了,先哄家去再說。

這大雨在夜幕裏肆無忌憚的瘋狂著,掩蓋了黑暗中的喜怒哀樂,一葵也覺得這樣談話說出口就被大雨衝進了泥土,沒有一點痕跡,反正田地裏的狀況都在掌握之中,在這裏反而會成為眾人擔心的累贅,算了,還是回家吧!省的甜甜在家裏害怕。江豪情看著一葵在雨裏趔趄的背影,心底裏那種無限的憐惜潮水般的湧來,是上輩子欠了她的,今生來還的。可能這輩子來還債的不止他一個吧!夜雨裏另一個熱切又無奈的目光也在追隨著那個小小的人兒。

“甜甜,開門,是我,你葵姐姐。”曆盡紅軍過草地般的艱難險粗,終於到家了,誰知道甜甜這丫頭把門在裏麵反鎖了,這個膽小鬼!

正在念十八國辟邪咒語的江水甜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滾帶爬的開了門,看到一葵的模樣嚇得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這一向是利落幹淨的葵姐姐像極了金庸筆下那個菩提樹下的長發觀音一樣的狼狽!泥土都飛翔在秀發之上了。

自己一身的泥泥水水的,就對正在用屁股溫暖水泥地的甜甜說:“自己起來啊!我沒辦法拉你起來,把我的衣服拿過來,你看到了,我沒辦法自己拿。”

“我說葵姐姐,你的精神崇拜什麼時候變成了土地公公了。”聽到這話,一拍屁股的爬起來,邊忙著給葵姐姐拿衣服,還忍不住調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