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師兄身後幾名玄月宗弟子衝上前來,拳打腳踢,侯玉書幾下便被掀翻在地,他一聲不吭,隻是苦苦捱著……
“錯了!大錯!你的清白,何須他人來判定?”
這一刻,他才明白,看似他屢屢以弱克強,諸事順遂,但是改變不了他是一個弱者的事實,有一些禁忌能瞬間讓他頭腦失去冷靜和應有的警惕,他的致命點比比皆是,是非,原則,自尊……
尤其名關,在他眼中,遠甚性命……
“是浮名累人,還是我低估了他們的無恥?你不肯擔負惡名一走了之,不但無法自證,卻要為之付出性命的代價,但最終,這個淫賊的帽子還是沒摘掉……”
“人家為構陷你不知費了多大勁,你卻想要跟他講道理,這道理怎講得通?明明沒讀過幾本書,卻比那些書呆子還傻氣,死了一點不冤…”
文護法見侯玉書一動不動,走上前去,伸手向他懷中探去:“這廝身上不知有多少齷齪……”
一支手杖虛虛探來,將他手一下格開,文護法臉色一變,抬眼一看,那胖老者和病夫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胖老者收回拐杖,淡淡道:“文老弟,何須著急?”
文護法呆了一下,突地展顏一笑,大聲說:“對!將這賊子押回光明城,再慢慢審他……”
他臉轉向嚴師兄,一拱手,笑吟吟道:“還未請教?”
嚴師兄急忙還禮:“在下玄月宗嚴青峰,見過各位前輩…”
文護法正色道:“”我想勞煩貴師兄弟一事,便是押送這淫賊到光明聖城,…”
“嚴道友,這賊子另有同黨,路上不可讓任何人靠近他,茲事重大,便拜托你與諸位道友了!”
“便是我們三人,若誰要私下接近此人,你也不必給麵子!”
嚴青峰微微一愣,隻聽文護法對矮老者和那病夫道:“司馬兄,黎兄,這樣安排,可好?”
矮老者淡淡道:“我倆沒有異議!”.
文護法點點頭:“好,就這麼辦!”,說話間,他虛虛一抓,手裏已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他一抖手腕,那劍身猶如吐信的長蛇般顫動起來,從侯玉書身上掃掠過去,一蓬血花飛濺出來。
“小子,我挑斷你的腳筋,看你還往哪裏逃?”
………
天如潑墨,一眾人摸黑走著,黑暗中看不見彼此的臉,便是相距尺許,若不開口說話,都不知對方是誰…
文護法突然道:“好了!大家暫停下來,與其黑燈瞎火下趕路,還不如靜候天亮!”
瞬間火堆生起來,三名護法望著被懸吊樹上的侯玉書,文護法不由低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