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得知,兩人究竟密會了些什麼內容,總之,丹陽子走出來時,身子有些微微抖,恍神之下,以至於一腳踏空,險些從台階上跌下來,緊隨其後的侯玉書急忙伸手扶住,丹陽子自嘲地一笑,搖頭去了。
緊接著,便有一名道僮恭敬地請“侯師兄”前往六如道宗的藏經樓,那道僮在前麵帶路,侯玉書隨後,一番東拐西拐後,來到一所院落,隔著高牆便能看到一座十幾層高樓,上書“海天秋水閣”,想必便是那藏經樓了。
道僮叩了幾下門,半會之後,裏麵腳步聲匆忙,緊接著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嚷嚷道,“誰呀?等一會!”
“紅楓師兄,你又偷懶了?”道僮笑嘻嘻道,口中雖稱師兄,但並無多少恭敬之意。
“吱呀”一聲,雙門大開,裏麵探出一個胖乎乎的圓臉來,氣鼓鼓地叫道:“青鬆,你又在胡亂詆毀人,你幾時見我偷懶了?”
侯玉書不禁一樂,真是湊巧,這不是那胖道士麼?
胖道士不經意瞧見侯玉書,臉上神情驚奇不已,“你,你不是那個前輩麼?”
侯玉書微微一笑,並未說話,青鬆哼了一聲:“紅楓師兄,你亂講什麼?這是侯師兄!掌門特意關照過的,今後就長駐海天秋水閣了!你可不要怠慢他!”
胖道士腦子猶在迷茫混亂之中,侯玉書一手掩嘴,輕咳兩聲,“在下姓侯名玉書,可不是什麼前輩,紅楓師弟叫我侯師兄也行,若是叫不習慣,直呼其名,或是姓侯的也無所謂......,”
青鬆搶過話來,“那怎麼行?我們六如道宗最是講究長幼有序,持節守禮。我都得叫你一聲侯師兄,侯師兄,要是紅楓這小子膽敢對你無禮,你盡管告訴我便是,我去回稟掌門師伯!”
紅楓一把扯住青鬆前襟,大聲喊道:“青鬆,還說不是你,我看八成是你背後告我的黑狀!你這個叛徒!”
青鬆用力一掙,怒道:“你有病啊!再動手動腳我可就不客氣了!”
紅楓氣息咻咻,肚子也隨之一起一伏的,顯然急極敗壞,雖沒再動手,但望向青鬆的眼神簡直殺得死人,青鬆瞧在眼裏,心中也有些害怕,一擺手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人我帶來了,也交到你手上了,侯師兄有什麼差遣,你聽候著便是,走了!”
說完,搖頭晃腦而去,侯玉書見紅楓紅著眼睛死死盯著青鬆背影不放,心中好笑,咳了一聲,“紅楓師弟,可以帶我進去了麼?”
紅楓收回眼神來,一臉悲憤之色,一邊帶路一邊嘴裏恨恨不休:“告我的黑狀!全看我好欺負!”走了幾步,也不管侯玉書在場,大聲道:“六如道宗就沒一個好人!”
裏麵是個四五畝大的院子,地上一水青石鋪就,坑坑窪窪的,顯然年代已久,唯一的建築便是藏經樓了,兩人走到樓前,紅楓一推木門,侯玉書眼前一亮,頓時進入了一個書籍的世界。
“這裏麵除了我,還有一個掃地的老頭,又聾又啞的,你要看什麼典籍的話,自己找,我看到書就頭疼,可沒興趣陪你,一至六樓是道經,七樓是本門功法和絕技,事先聲明一下,你借閱可以,但是不許帶出藏經樓,裏麵有床鋪,困了就睡,開飯的時候我可以幫你打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