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爭先恐後的湧出地平線,透過淡藍色輕紗遮擋住的落地窗,灑滿了整個臥室。
床上那熟睡的人兒發出一聲嚶嚀,卻沒醒。一個翻身,露出那雙修長而白皙的大腿,無暇的肌膚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血脈賁張。
好久~好久~~顧筠才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鈴聲所驚起。
“顧筠,老娘足足等了你一個小時,牛奶喝的我都跑了六趟廁所,你竟然連個鬼影都沒出現。”
顧筠把手機放離了一米,還能聽到電話那頭秋瑟瑟那火爆的聲音,心想,看來這次把她惹火了,現在可怎麼辦才好捏。
顧筠想了一會,才軟著聲音,輕聲解釋道:“瑟瑟哇,你知道的,因為競標的事我都很久沒有睡上一個好覺了,這次是我睡過頭了,我以我的節操保證以後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這樣了,你老娘就原諒小弟我吧,我二十分鍾就到,大不了以後我等你三小時,跑十八趟廁所。”
秋瑟瑟聽著顧筠那可憐巴巴的聲音,不禁惡寒,“你把你那惡心的聲音收回去,弄得好像是我欺負你一樣,還有,你的節操早喂狗了,你趕快給我死過來。”說完也不等顧筠開口就掛上了電話。
顧筠起身把手機放回床頭櫃,臉上卻一臉疑惑,她記得她昨天競標完後就上了車,然後,好像是在車上睡著了。額,可現在怎麼在臥室的大床,難道是容與送我回來的?他也有這麼好心的時候?顧筠臉上的疑惑頓時變成了懷疑。
二十分鍾後,顧筠果然很守時的出現在秋瑟瑟的麵前,但是,眼前的秋瑟瑟卻讓她差點沒認出來。
“天!瑟瑟,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最引以為傲的酒紅波浪卷呢?”顧筠看著秋瑟瑟那一頭烏黑的直發,驚訝地問出聲,可不待秋瑟瑟回答,她又開口指著秋瑟瑟那張素麵朝天的容顏喊道:“妝也卸了,這可真是奇跡呀,我記得某個人當初可是說,不讓她化妝比要她命還可怕來著。”
“行了你,我正為這事煩呢,你可別再損我了。”提起這件事,秋瑟瑟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雙手不停的搓揉著自己頭上的發絲,完全忘記了這是在餐廳,還是個格調不一般的餐廳,她這副癲狂的模樣在其他人眼中分明就是個神經病。
顧筠見秋瑟瑟如此煩躁的模樣,望了望她的發型問出聲,“怎麼,你家財主的傑作?”
秋瑟瑟蹙起眉,趴在餐桌上,有氣無力的開口: “嗯,不知道他抽的什麼瘋,第一天就拖著我弄了這發型,我寧死不屈來著,但他手段不一般,我到底是屈服了,可讓我真正生氣的是,他把我用兩年的積蓄買的化妝品全扔垃圾桶了,我大鬧了三天,結果,這就是賠償,裏麵的錢可以隨便花,但是、、、就是不能買化妝品。”秋瑟瑟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卡,扔在餐桌上。
顧筠看著餐桌上那張泛著黑色光澤的鈦金屬黑卡,額頭上頓時冒出三根黑線,無奈的說道:“瑟瑟,你這是玩我吧,這張卡,我倆就是刷一輩子也刷不爆呀!還有、、、”說著她像是做賊似的往周邊看了看,壓低著聲音開口,“他不會是個變態吧,我前幾天看的一本推理小說,裏麵的變態就是這樣,把年齡相仿的人追到手,然後先Jian後殺,再把人弄成清純的模樣放在一個美麗的地方,而且這些人根本不像是死了,一副熟睡的模樣,臉上還掛著微笑,你的財主他………”
還未等顧筠的話說完,秋瑟瑟就翻了個白眼,對她說道:“打住,打住哈,他現在好歹也是老娘的情人,不可能是變態,拜托你能看點有營養的東西嗎?”說完她頓了頓,看著顧筠麵前那幾乎沒有了食物的餐盤,開口道:“吃好了麼?”
見顧筠點了頭,秋瑟瑟便對服務員招了招手,可等秋瑟瑟把黑卡遞給服務員的時候,服務員卻臉色一變,但好歹他也是見過點世麵的,呆愣了一會就恢複了正常,對秋瑟瑟恭敬地說道:“我去跟經理打個招呼,你稍等一會。”說完他就轉身往經理辦公室走去。
不一會兒,服務員就出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又胖又矮的中年男人,待走到餐桌旁,服務員指了指秋瑟瑟對中年男人說道:“王經理,就是這位小姐。”
王經理一聽,便咧開嘴,一臉諂媚地討好道:“這位小姐,這次是服務員不懂事,怠慢你們了,這是俞總旗下的餐廳,你們以後來吃飯,都不需要買單,有需要就吩咐服務員,或者找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