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妖子藎並沒有掙紮,她和離冥早就有婚約,現在若是習慣了和他的親密,到時間兩人若真的是結成連理,也不至於尷尬。
離冥笑,指尖稍稍用力在妖子藎臉上捏了一下,寵溺道,“自從我來這邊的時候你就在睡,到現在,怎麼也該有兩天了吧。”
妖子藎微微有些驚訝,似乎在自語也似乎在問離冥,“我怎麼睡了那麼久?”
離冥依舊是淺淺的笑,狹長的桃花眼半睜著對著妖子藎,道,“或許是你太累了,也或者是,春困。”
春天來了,人就會犯困的。
“是麼?”妖子藎反抓住離冥在她臉上肆虐的手,道,“我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對。”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上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一塊什麼東西,但她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離冥握了下妖子藎的手,並沒有在意她的話,隻是隨口問道,“哪裏不對?我覺得很正常啊。”
她心裏沒有了塵靈,妖王殿裏也沒有了疏寂,一切都很美好,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妖子藎深藍色的眸子抬了抬,裏麵印出了離冥的臉龐,微微咬了下唇,道,“我將事情告訴你,你先答應我不要著急。”
離冥依舊是笑的溫和,將妖子藎的手放下,手指翩然一旋,將她頭上那朵狐尾百合取了下來,拿在手裏輕輕搔撓著她的臉頰,溫和笑道,“隻要事情和你無關,我絕不著急。”
妖子藎卻不說話了,隻是定定的看著離冥手中的狐尾百合,開口道,“這朵花是我睡著之前挽在頭發上的,我睡了兩天,這花為何卻依舊好好的沒有枯萎?”
離冥抬起手用手中的狐尾百合輕打了下妖子藎柔嫩的臉龐,道,“我趁你睡著的時候閑著無聊將你屋裏的這狐尾百合全都折了來,用來練習挽發髻的技巧,妖妖以梳妝挽發就都有本尊代勞了,不過先說好,本尊畫眉技術不大好,妖妖要貢獻出你這張臉來給本尊練習一下……”
正說著,離冥卻癡癡的笑了下,將那朵狐尾百合重新插到妖子藎如雲的發裏,道,“你這小丫頭現在倒真是厲害,三言兩句就將話題轉移了……”
妖子藎睫毛顫抖了兩下,幽幽開口道,“被發現了麼?”
離冥知道妖子藎從小就怕癢,便故意懲罰似的捏了下她腰間那團軟肉。
妖子藎笑著閃躲,離冥也樂得和妖子藎清閑鬧著玩,兩人在床上亂作一團。
自從上次在南天門一戰之後,離冥就再也沒有見過妖子藎這樣笑過了,現在她真正放棄了塵靈,臉上笑容就再次出現了,這讓離冥也感到很是開心,心上的那根弦終於鬆掉了。
“不,不要鬧了……”妖子藎笑著躲開離冥的手,床上錦被已經堆成一團,華麗的帷幔落在床上的那一部分也被兩人打鬧中壓得皺皺的,若是粗眼一瞧,這樣的場麵,很容易讓人誤會什麼。
離冥邪魅的笑了下,猛的一個翻身將妖子藎壓在身下,在她臉上狠狠的吻了一下,道,“說,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麼事。”
妖子藎喘著粗氣,輕輕的眨了下眼睛,道,“你放開我我就說。”
“還和我談條件……”離冥也眨了眨眼睛,身子往旁邊側了下,將妖子藎一半的身子放開,道,“這樣你可以說了吧?”
妖子藎撇撇嘴,雖然不滿意離冥的‘價碼’,但是介於離冥一直以來的作風,妖子藎還是忍了忍,開口道,“月泤弦說,我身上似乎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毒。”
聽著,離冥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了,“什麼毒?是情蠱麼?”
妖子藎搖頭,語氣平穩道,“不是,以月泤弦的醫術和經曆,情蠱她肯定是見過的,而這種毒,她非常明確的說了,她從未見過。”
說罷,妖子藎便細心的看著離冥臉上的表情,他臉上的表情甚是好看,一陣青一陣白。
離冥皺了下眉頭,自己先起身,然後將妖子藎一把從床上拉起來,一邊將鞋子給妖子藎穿上,一邊開口道,“我帶你去找月泤弦。”
妖子藎趁離冥彎腰給她穿上繡花鞋的時候,伸手挑起離冥的一縷長發,聲音中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月泤弦都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我了,這種毒她從未見過,我們現在即使去找她也是無用。”
離冥給妖子藎穿鞋的動作頓時一愣,心中竟然升起一絲不知所措,塵靈的事情好不容易過去了,現在她又要受這種痛苦了麼?這讓他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