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寅眯著眼睛打量著雷雪飛,他不認為雷雪飛這番話是代表著什麼和平。果然,雷雪飛在停頓一會後說道:“張先生,不知你是否知道三道大會?”
“三道大會?”張寅一皺眉頭,他當然知道三道大會。那時建國以前的事情了,是專門用來解決三道之間恩怨的手段。三道千百年來互相廝殺爭鬥,之間的仇怨根本無法用語言化解,甚至根本無法說清楚誰對誰錯。可老是舉行大的火拚誰也受不了,所以就有了三道大會的形成。
說白了,三道大會就是三方各派代表,簽下生死文書互相對打分勝負,敗者要承擔糾紛事件的過錯,是解決雙方糾紛的好方法。不過在建國以後,這三道大會就漸漸的不再舉行,現在的年青古武術子弟甚至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大會的存在。
“沒錯,三道大會!”雷雪飛提高音量得道:“咱們身為古武術者,自然也是要用功夫來解決問題。我將邀請其他的所有三道青年一代高手,到時生死各安天命,之前的恩怨都要一筆勾銷,不得在對勝者有任何的糾纏!”
聽完雷雪飛的介紹,張寅心裏不由怦然心動。說實話,三道大會雖然血腥了點,但的確是解決古武術糾紛的好辦法。要是自己到時候贏了,那也就不必天天擔心雷雪飛的暗箭尋仇,古武術界也會因此進入一段時間的和平期,這且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嘛!
“雷先生這個提議很不錯,我個人是支持你這個想法的。不過你不覺得這麼大的事,你找我一個人商量也沒有用啊!”張寅聳聳肩膀道:“我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而已,能代表的也隻是我一個人,你還要與其他兩家商量才是。當然,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一個人去也可以。”
“嗬嗬,張先生真是愛開玩笑。”雷雪飛笑道:“三道大會隻有你我倆人,那還叫什麼大會,不如叫私人比武來的恰當些。不過對於其他倆家,你大可以不必擔心,我自然會派人去聯絡。畢竟撇開你我的恩怨不說,三家這幾十年互相也都有不少恩怨,這次正好是一起解決的好機會。但在我的心裏頭,你才是我最值得尊重的對手,所以我今天才會單獨的叫你過來,就是為了表達我得敬意。”
“張寅的眼角不由一縮,同時心中冷笑不已,說的還真好聽,這個大會還指不定有什麼貓膩呢。不過表麵上,張寅還是比較客氣的道:“我同意你的邀請了,不知道雷先生打算什麼時候舉行三道大會呢?”
“這準備的時間比較長,我想不如就在二個月以後怎麼樣?當然,這段空白時間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一切都等待倆個月以後解決。”雷雪飛笑嗬嗬的說道。
“那好,到時候還要麻煩雷先生通知我啦。”話說到這個地步,張寅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再待下去啦,站起身來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說到:“雷先生貴人事忙,我就不再打攪你的寶貴時間了,等兩個月後我在登門叨擾。”
雷雪飛並沒有說什麼,還是麵帶微笑做了一個隨便的手勢。張寅的禮數已經盡到,也就不再講什麼客氣了,轉身向門外走去。但手剛按上倉庫大門時,張寅卻停頓了下,猶豫片刻背對著雷雪飛說道:“雷先生,在這裏我奉勸你一句,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挽回餘地的!”
雷雪飛一愣,不知道張寅為什麼會說這麼沒頭沒腦的話,但隨即就明白了張寅的意思。不過這時的張寅已經推開大門走了出去,隻留下後麵雷雪飛陰沉著臉,狠狠的一拳擊打在桌子上。
在外麵焦急等待的高飛等人,看到張寅出來趕緊迎過去詢問:“寅哥,怎麼樣,那雷雪飛有沒有耍什麼花招?”
張寅對他們搖了搖手,示意先上車後再說。高明等人也明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急忙從新跳上車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在他們剛剛離去,從黑暗之處走出來一個人影,正是一身新潮打扮的老七。看了一眼離去的汽車,又望啦望孤立與黑暗中的倉庫,悠然一歎邁步走了過去。
老七推開倉庫大門,發現雷雪飛正一杯一杯的不停喝著酒,臉上神情再無剛才的從容瀟灑,反而是緊皺眉頭滿麵悲傷,就連老七走進來他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家主,他們已經離開啦。”老七走過去,沉聲對雷雪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