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刀疤竟然如此輕易被人打倒,猴子臉色不由大變,一晃身體來到刀疤的身邊,擋在張寅前麵眼神驚訝的問道:“你是古武術者?”
“你這話問的好奇怪,難道請你們來的人沒跟你們說明白嗎?”張寅停下手,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猴子的原本傲慢的神色已經全無,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語氣陰測測的道:“小子,就算你的功夫高人一籌,但也不要太小瞧我們,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哦,是嗎。”張寅冷笑一聲,指著在地上依然大口喘氣的刀疤道:“你這個猴子我並不知道什麼來曆,但這位仁兄貌似是蜀地暴拳黎家的人。拳的威力還算可以,但好像並沒有發揮出,暴拳那種疾如閃電威如炸雷的特點,頂多就是還沒練出來的半拉子而已。”
蜀地是古代四川的別稱,黎家暴拳正是發源於此的一個流派,相傳是黎家祖先感於天地之威,從電閃雷鳴中悟出的拳法。特點就是模仿閃電的速度,以及雷電爆炸瞬間產生威力的方法,屬於體術的一種,威力級別也是排在前幾名的高級拳術。
那猴子見張寅能如此輕易道破刀疤的來曆,臉上的驚訝之色再也掩飾不住,似有忌憚的猶豫一下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想大可不必拚個你死我活,這次就當是個誤會一筆揭過,你我往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張寅心裏明白,這猴子不是真的害怕,而是古武術者之間有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沒有深仇大恨,同道之間一般不會進行生死搏鬥,以免同道相殘便宜了外人。畢竟同屬一道,就意味著說不定還曾經同是一個祖師爺呢,礙於情麵也不會真正鬥得你死我活,以免日後見麵抹不開臉。
這次要是換了以往,如果刀疤不是把高明傷的那麼重,張寅說不定去就會答應下來。可高明吐血的樣子,此刻依然在張寅眼前閃現,這讓他心中充滿憤怒,眼神一凜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好像搞錯了什麼,這次是你們主動上門挑事的,不禁打傷了我那麼多兄弟不說,還招招狠辣不留一點的情麵。那麼,你們既然要走,是不是也該給我些交代呢?”
“小子,你不要太猖狂,剛才我隻是大意,咱們再來過!”還不等猴子表態,在地上緩過氣來的刀疤,一躍而起滿臉不服氣的準備再戰。
“哼,連自己怎麼敗的都不知道,還有臉在這如喪家犬的咆哮。”張寅不屑的一搖中指,很明白無誤的告訴刀疤,自己非常瞧不起他!
“吼!”刀疤顯然是那種暴躁吃不得虧的脾氣,怒吼一聲暴跳如雷的就要再次出手。
“等下。”沒想猴子卻伸手攔在他的麵前,製止了他的不理智行為,眼神冰冷的看著張寅,卻聲如蚊蠅的對刀疤說道:“這個小子邪門的緊,貌似是克你的流派,先讓我上去踩踩點子再說。”
說完,猴子邁著小碎步緩緩的逼近張寅,雙手呈現手刃的形狀,前段細長的指甲就有如根根利刃,讓人看得心裏膽寒不已。
張寅微皺下眉頭,知道眼前的死猴子是陰柔招數,比刀疤是難對付的多。因為使用這類功夫的人,往往心裏陰暗出手陰毒,讓人防不勝防很是頭疼。想到這裏,張寅心中暗自警覺,雙手外翻腳踏五行變化,擺出了虎威擒拿手退字訣的守式,以不變應萬變!
剛剛擺完招式,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猴子的蹤影,同時下腹一陣冷風襲來,張寅忙憑感覺的往下一檔,架住了猴子偷襲的一擊。可猴子的招數遠不止如此,口中怪叫一聲,身體像彈簧般的一躍而起,雙手的手刃狠狠的劈向張寅的雙肩。
張寅沒想到他的身法竟然如此敏捷,倉皇之間往後一退,隻聽身上的衣服撕拉一聲,竟然如剪刀剪過一般整齊的裂開。還不等張寅驚訝回神,剛一落地的猴子腳尖一立,身體頓時像陀螺一般旋轉起來,追著張寅的後退腳步瘋狂撲來。
不過虎威擒拿手的退字訣,可並不僅僅是單純的退避,後退隻是為進攻與防守拉開時間差,並以此作為破敵的契機。雖然隻是短短的數秒鍾,對張寅來說也已經足夠了,變拳為掌差之分毫的伸進猴子高速的陀螺中,抓住他的手腕大喊一聲:“起!”就把猴子生生的甩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