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寅他們並沒有在迎來平靜,隨著舞會的進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過來跟宋思雨攀交情。無一例外的所有人都對宋思雨旁邊的張寅,表現出了無以倫比的興趣,拐彎抹角的詢問張寅的來曆。張寅自然苦笑搖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果按他的性格,就直接告訴這幫鳥人自己就是一名小保鏢。可來時白雪嚴格叮囑過他,說他的存在是絕頂的秘密,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他的保鏢身份,以免讓雷家的人多有提防。所以他現在隻能痛苦的哼哼哈哈蒙混。幸好旁邊還有宋思雨,時不時的還可以擋一擋,這樣還能稍微緩解下張寅的窘境。
“哦?白雪竟然沒有跟她一起來?”在甲板舞台最偏僻的角落裏,依然一身黑衣的雷先生,用很意外的語氣對旁邊的一位侍應問道。
“是的。”那名侍應恭敬地點頭應是:“不過在她的旁邊,出現了一名神秘男子,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大哥,我們還按照計劃行事嗎?”
雷先生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緊皺眉頭苦苦思索。這是脫離他預想的事情,雖然隻不過是白雪換成了神秘男子,但事情往往都會壞在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上。
“可以,你告訴弟兄們,開始行動。宋思雨旁邊的男人,無論他是什麼身份,都不能留下活口。”
“是,大哥!”
“雷先生!你們的計劃什麼時候開始?”那名侍應沒有走多久,氣急敗壞的趙俊英又來到雷先生旁邊,一開口就透著迫不及待。
正在眺望海麵想心事的雷先生,思路被趙俊英所打斷,這讓他感到有些不悅的道:“怎麼,趙先生等不及了嗎?”
“不是,我隻是想改變下咱們之間的協議。”
“哦?出了什麼意外了?”
“不,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要你們在今天的行動裏,幫我廢掉一個人。放心,錢我不會少你們的。”
“趙先生,能說下你的理由嗎?”雷先生討厭計劃中途被改變,不禁麻煩還充滿了變數。
“你不要問了。”趙俊英並沒有注意到雷先生語氣中的不耐煩,一揮手態度強硬的道:“總之,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也要幫我把宋思雨旁邊的小子廢掉!”
又是他!雷先生心裏咯噔一下,他好像在思索一道極度複雜的數學題一樣,緊皺眉頭苦苦計算其中的每一道步驟,良久才開口沉聲道:“好,我答應你!”
“小姐,需要服務嗎?”一名侍應用標準的姿勢躬身向宋思雨問道,在他前麵的推車上,放滿了各色酒品飲料。
“哦,謝謝。”說話說的口感舌燥的宋思雨,正好想要一杯飲料來解渴,所以毫不在意的伸手拿起一本雞尾酒。
這是在舞會上很常見的現象,那名侍應也是很普通的類型,謙卑的躬身恭敬地語氣,這都是一名侍應身上該具有的。但張寅忽然注意到,正當宋思雨要喝下那杯酒時,那名侍應嘴角竟然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冷笑。一種野獸般的直覺,讓張寅毫不猶疑的伸手奪過宋思雨手裏的酒杯。他的速度非常快,倆人還沒有醒悟過來是怎麼回事,酒杯已經被張寅拿到鼻尖前仔細的聞了起來。
“你怎麼了?”張寅這個動作有些猥瑣的成分,這讓宋思雨大惑不解。
張寅並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冷笑的對那侍應一揮手道:“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那侍應什麼也沒有說,恭敬的倒退而去,隻是轉身之間,他的臉上泛起一股陰狠之氣。
“出什麼事了?”宋思雨又出聲詢問了第二遍。
張寅還是沒有回答她,而是順手把手裏的酒杯仍進大海,轉頭仔細的打量周圍。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圍在他們身邊的所謂成功人士,此時都被一群人無形的與他們隔開,四周開始出現各種麵現凶惡的精壯男子,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他們。這些人雖然身上也穿著精美的服飾,但沉穩的腳步陰冷的目光散,身上發著嗜血的氣息,這都讓張寅感到莫名的緊張,全身條件反射般緊繃起來。
張寅伸手拉過宋思雨藏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開始腳踏微步做出了防守的姿勢。宋思雨並沒有在問什麼了,以她多年來社會閱曆,此時也感到了這個舞會很不尋常,與她之前參加的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