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羚屋內的動靜驚動了婉兒,她跑了出來,想要去娘親房裏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她卻被走廊裏的胤祥一把攬在懷裏,不讓她過去,而且老何也是站在一旁,看來他剛才也是受到了這位舅父的阻攔。

“舅父,您為何要攔住我?娘親房內的是什麼人?您為何不讓我去看看,萬一母親出了事,可怎麼好?”婉兒生氣的扭動著小身子,想要掙開胤祥的懷抱。

“婉兒乖,相信舅父。那個人不會傷到你母親的,他愛慕了你母親幾十年了,就當完成他的心願吧。而且你也不想你母親這樣一直頹喪下去吧,那個人是會給你母親帶來幸福的。”胤祥微笑著對婉兒說著,可是婉兒還是疑惑的看著他。

“舅父,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那裏麵的到底是什麼人?”婉兒定定的看著胤祥,想要看穿他似的。

“是皇上。”胤祥雖是輕聲回了一句,可婉兒畢竟還是小孩子,被他這樣一說,嚇得有些腿軟,差點兒跌倒,胤祥忙又緊緊的摟住了她。一旁的老何,已經咕咚一聲坐到了地上。

“皇上?當今的皇上?那你?啊,我知道了,你不是娘親的義兄,上次娘親叫你小十三,舅父你是當今的怡親王。”躲在深山裏的婉兒那會兒不知道外麵的這些事情,可是來到杭州城裏,她耳濡目染,又是個小機靈,常常的聽茶客們談到怡親王如何的幹才卓著,如何的斷案入神,心中暗暗的欽佩不已,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稱為舅父的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怡親王。

“果然是得了你母親的真傳,居然這樣就能猜出我的身份。不錯,小丫頭,你猜對了。不過我們不要在這裏待著了,陪舅父去吃杯茶,如何?”婉兒又回望了一眼娘親的房門,滿心矛盾的隨著胤祥走了。

房中的洪羚,沒有回答胤禛的問話,而是緊緊的閉著雙眼,任著淚水恣意的流著。她知道今晚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這一劫了,所以隻能聽天由命了。

可是她越是這樣,胤禛就更加的生氣,認為她這是在無聲的對抗,於是粗暴的撕開了她最後的一層屏障,用他的暴力報複著她的無聲。

今夜的胤禛仿佛真的是回到了青春年少時,把他所有的激情全都釋放在了洪羚的身上,他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想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裏。

他怪罪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居然浪費了這麼多的歲月,總是想著得到了皇位,他們才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當年其實就應該拋下所有,與她一起出宮,她也就不會棄他而選擇子謙了。

“羚兒,羚兒,……”胤禛不住的在洪羚耳邊呢喃著,洪羚還是不發一聲,對他的各種柔情,沒有任何的反應。

胤禛真的生氣了,難道這麼多年重頭至尾,都隻是他一人在單相思嗎?他狠狠的咬在羚兒的肩頭上,洪羚終於‘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這又是何必呢?”洪羚終於睜開了眼睛,幽怨的望著他。

“在你身上印下屬於我的印跡。”他的嘴角帶著些血絲,洪羚又再次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理會他接下來的瘋狂。

夜半,胤禛緊緊的擁著洪羚,深深的睡去,帶著滿足的微笑。洪羚被他這樣一番折騰,酒全都化作了汗表了出來,倒是清醒了不少,也漸漸有了力氣,拿開他撫在自己胸前的手,然後起身穿衣,回望了一眼熟睡中的胤禛,仰麵長歎一聲。

她懂他,今晚過後,他更是不會再放了她。看來自己逃了這些年的那個牢籠,還是會再回去的。

洪羚推開了一扇窗子,望著天上的明月,自言自語的說著,“謙,對不起了,我恐怕還是要和他回去了。請原諒我要這樣做,一是為了婉兒,我是不怕死的,可是就怕他在我死後,會把怨恨發在婉兒身上。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還債。這是我欠他的,也是欠訥敏的,你知道訥敏是愛他的,可是我自私的拒絕了他。我隨他回去,全當是還訥敏的債吧。”

她就這樣枯坐到天亮,直到胤禛走到了她的身後,輕撫著她的肩頭,他忘了昨晚曾在那裏留下了一個印記,洪羚被他突然的碰觸,低叫了一聲。

“羚兒,你怎麼了?”胤禛忙低下身去看洪羚。

“我的肩膀,……”洪羚沒有好意思再說下去,胤禛也記起了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羚兒,對不起,昨晚我對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我真的是一時情不自禁就……”胤禛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洪羚的眼睛。

“算了,都過去了。天亮了,我有些餓了,你也一起來吃些東西吧。”洪羚站起了身,就要想出去。

“羚兒,你不恨我昨晚那樣對你嗎?”胤禛一把拽住了想要走出去的洪羚。

“恨與不恨,能改變昨晚發生的事情嗎?”洪羚沒有看他,還是眼望著門口。

“你果真還是在恨我,也罷,總比你我之間什麼都沒有要好的多。”胤禛鬆開了洪羚的胳膊,靠在了窗邊的那個書案上。

“我沒有恨你,昨晚的事你也不用介懷,始終都是我欠了你的。”洪羚低低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