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寶一直都有書信與四阿哥來往的。他們都好,那李老太已經過世。那個養子也還算安分,並未再生出什麼事情來。小寶現在也算是地方上的名人,而且已經娶妻生子了呢。”洪羚聽子謙這樣說,也嗬嗬的笑了起來,還直埋怨怎麼沒有早點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接下來的時日裏,那福哥每日裏都兢兢業業的命人記錄好太子黨等人的私聊記錄。果然有人不滿現今雖然是恢複了太子的地位,可是畢竟大不如前。尤其朝中彈劾太子的聲音一直都不斷,擁立八阿哥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不免對八阿哥大放厥詞,說他不過是罪人之後,也敢覬覦皇位,真的是不自量力。而且對於皇上處置了索額圖,覺得非常的可惜,使太子少了一個靠山。

這些話都被原封不動的傳到了胤禩那裏,他當然頗為的惱火,於是命人將此事奏與皇上。索額圖還在世時,康熙皇上就非常的反感他慫恿太子與自己對立。甚至曾懷疑過他們會篡位,此時又有人提到索額圖,就更為光火。下旨狠狠的處置了這些人。

康熙最忌結黨營私,可是胤礽卻偏偏犯了大忌。但是胤礽卻認為,他阿瑪的這一舉動是在報複他。不論是多年的訥敏,還是前些年的索額圖,都讓父子間心存隔膜。尤其近兩年八阿哥頗為得寵,更讓胤礽覺得父親對自己的愛被他分走了不少,雖然複立了他的太子之位,可是他越做心裏越沒底,總是想著,有了一次被廢,是不是還會有第二次呢。

“高三變,你說我這個太子位,還能坐多久呢?”胤礽又是每日的酗酒,似乎又有些回到之前的癲狂狀態。

高三變也不知該怎樣回答他這個問題,隻能是勸他不要再喝下去,若是傳了出去,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大事不妙了。

胤礽才不管那些,大手一揮,桌上的杯盤全都摔到了地上,一時間地上狼藉一片。

“敏兒,舅公,一個個的都離我走了。我看不久,我也會去找你們了。”胤礽呆坐在椅子上,仰麵對著房頂狂笑。

胤礽當初被廢之時,就是傳說他是被胤褆下咒魘害的,得了瘋病。胤褆被幽禁以後,那術士也被殺了。胤礽的瘋病好像也就好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卻有複發的跡象。

璿璣閣裏,胤礽就酒醉大鬧過幾回,對著洪羚糾纏不休,還直喊她‘敏兒’。有次正好遇見了胤誐,胤礽又是喝醉了酒,闖到了後院,拉著洪羚就哭訴,說是她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他。

胤誐當時就火氣上竄,一把把他從洪羚身邊拉開。若不是洪羚又拽住了胤誐,恐怕兩人又會大打出手。

這些事情當然也傳到了康熙爺的耳中,兒子不爭氣,最為痛心的當然就是做父母的了,尤其胤礽還是一出生,母親就過世了,康熙爺可是父兼母職,為了栽培他,可是沒少花費心血。他很不想承認這些都是事實,一直想著是否還會像上次那樣有人在誣陷這個孩子呢。

康熙爺對於胤礽一直都在隱忍,一心期盼著這個孩子還能有好的那天。他的這個態度,可是讓有些人著了急。

“真不知皇阿瑪是怎麼想的,二哥都瘋癲成那個樣子,還不趕快廢了他。”胤禟又在發著牢騷。

“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這樣的混話以後不許再亂說。”胤禩生氣的訓斥著他。

“八哥,九哥說的也是實話啊。這二哥近日來,確實越發的不像樣了。這今後一國君主的位置,真的不能交給這樣的人啊。”胤禎此次倒很同意胤禟的說法,他也是有些心急了。

“上一次,你們難道還沒看出,皇阿瑪對他可是父子情深啊,不然也不會費那麼大的氣力幫他複位。如果想要再廢了他,那就要斷了皇阿瑪的念想,讓他徹底對二哥死心。不然即便是有了二廢,也會有二立的。”胤禩冷冷的說著,其他幾人知他話裏有話,便全都湊了過來,聽他再往下講。

“他們二人,最初的心結,便是那個訥敏。不過那個丫頭不在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再做做文章,眼下這個李璿就可一用。”胤誐一聽這個,頓時沉不住氣,開口問他八哥。

“八哥你倒是要怎樣啊?可千萬不能傷到璿兒啊。”胤禩聽他這樣一說,臉上立馬現出不悅。

“男子漢大丈夫,應以江山社稷為重,怎能隻想著那些兒女私情?不過你也放心,我隻是借她一用,並未想傷她。”話雖是這樣說,可是胤誐還是不太放心,到底他八哥是想怎樣用璿兒呢?他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