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沒忘那個習慣啊。我以為離宮了,你也忘了呢。”胤禛的眼神有些黯然。園裏的平陰玫瑰沒有宮中的那麼名貴,不過也是不錯的,之所以會找人尋了這些玫瑰種上,隻是想著在見不到她的日子裏,還有她喜歡的花兒可以陪在自己的身旁。
“是啊,沒有想到你這裏竟然種著這種玫瑰,乍一望去,還是很像的,雖然花朵兒沒有宮裏的大。好在香味兒都一樣,想起了玲瓏會收了那些花瓣兒,每次沐浴時總會灑很多,衣服裏也會放上。即使不用什麼香,身上也會有一股子玫瑰的香氣。”洪羚一邊說著,一邊想起了宮裏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裏,有著玲瓏的陪伴,那枯燥的日子才沒那麼難熬。
“看著那花兒,就想到了玲瓏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想來也應嫁人了吧。你這裏叫翠兒的那個丫頭和玲瓏長的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呢,那天我讓她收花瓣兒的時候,看著她差點兒就覺得玲瓏在我眼前似的。”洪羚隻顧自己說著,根本沒有察覺胤禛的表情不自然起來。
“你啊,光想著別人,自己會怎樣還不知道呢?”胤禛想要岔開話題。
“那玫瑰花瓣兒也不會有那麼大的香味兒吧,難道二哥的鼻子會那麼好,遠遠的都能聞到?”胤禛依然不解。
“當然是做了一些手腳了,我可是做了玫瑰精油的,你那玫瑰花大概都被我摘光了花瓣兒了。你真當太子的鼻子是那,。。。,嗬嗬,口誤,口誤。”洪羚差點兒就要說出,還好及時止住。
“玫瑰精油?那又是什麼?你啊,就是幺蛾子多,不過也不能這樣得意忘形吧,居然說太子是。。。,唉。算了,你還是說說昨天都和二哥說了些什麼?”胤禛很想知道的是這件事。
“不過是敘了一些家常,他倒是也說了和你之間有了嫌隙。當然也是有人從中挑唆了。不過我昨天對他說了,再親親不過兄弟,莫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想他回去後應該會好好想想吧,可是誰知道呢?也許我沒那麼大的魅力呢。”洪羚又開始了漫不經心,剛才已送過來熱茶和糕點,她狼吞虎咽的起來。
“真的是太寵著你了,越發的沒了規矩。哪有女兒家是這樣吃東西的?”胤禛看她那個樣子,直搖頭,可是一點兒也沒有真正怪罪的意思。
“二哥這兩年也是越發的糊塗了,任那索氏老兒擺布。倘若真的讓他們成事,這大清的江山恐真的要改姓你們赫舍裏了。”胤禛忽覺自己方才說的有所不妥,忙望向洪羚,可是她還隻是顧著吃,根本就沒理會他說的是什麼。
“不用這樣看我,我一個見不得光的人,姓氏於我沒半文關係。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就是姑姑在世,想來也不會讓他那樣做的,也會同意除掉他的。”洪羚說著放了一塊兒綠豆糕在嘴中,她現在的心思全在眼前的茶點上。
“你啊,飲口茶,別噎著。等下我會回去,再打探一下消息,這兩日你還是消停一下吧,那索爾圖素來狡詐,恐怕你的計策會讓他看穿,他定會派人出來打聽。子謙,你可一定要看好她。”之後又是冗長的一頓囑咐,洪羚皺眉的看著他,又拿了一塊兒玫瑰餅放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