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頭發上的水珠兒還在往下滴答,洪羚也不理會,也不管這還是半夜,嘴裏就叨念著這兩句詩,心情大好的踏入院子裏。
“都中秋了,不比夏天,還不快把頭發擦幹,學什麼楊貴妃啊。”子謙一邊絮叨著,一邊拿幹手巾,幫她擦著頭發。
“相公啊,你這囉嗦的功夫堪比我老媽了。”洪羚一動不動的讓子謙伺候著,嘴上雖不饒人,可是心裏很甜蜜,誰說古代的男人都是大男人,她家的這位可是知冷知熱特別的貼心。
“好了,都半夜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個大概他又要來了。”洪羚想起這個,就有點別扭,麵對他還是不能很自然。
“濕發睡覺,易生病。聽話,馬上就好了。”洪羚隻好乖乖的坐在他的懷裏,任他擺布。
“隻顧著我,你的也是濕的呢,我也給你擦。”她的一頓胡鬧,隻好讓子謙住了手。
“小東西,這兩天在外麵是不是野慣了,看來我要家法伺候了。”說完他把洪羚打橫抱起,奔向屋裏,洪羚笑著求饒,可是子謙這會是被惹惱的獅子,看來今夜她注定要被他吃了。。。。。。
半夜才上山,回來又被相公欺負了,洪羚覺得渾身好酸懶,一直賴到胤禛和胤祥兩兄弟到來,才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
“早啊,小十三,你們幹嘛這麼早上來。”洪羚和胤祥打招呼的時候還打著哈欠。
“小五,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早?你昨晚去做賊了。先前不是說好了,追月之日我們會來,你還不早起?”胤祥拍了一下洪羚的後腦勺,洪羚嫌惡的瞪了他一眼。
“你試著半夜上山,然後還要梳洗,再去睡覺,這一番折騰下來,當然覺得不夠睡了。”洪羚為自己辯解著。
“怎麼那麼晚才回來,既然很晚,就先睡好了,今天再洗嘛。”胤祥才不理她的解釋。
“你試試幾天不洗澡,還睡在草堆裏,那是什麼感覺,幸虧我已經洗了,要是昨晚你來,肯定把你熏個跟頭。”洪羚誇張的說著,這會也睜開了眼睛,有了精神兒。
“都說不要你混到那裏去,偏偏不聽,這會有的罪受了。”胤禛陰著臉,聽到她剛才說的,十分心疼。
“嗬嗬,就是不能洗澡而已,其實做乞丐也不錯的,又不是很累,還有肉吃,有酒喝,還不用幹活,悠哉啊!”洪羚笑笑,一屁股坐在了胤祥身邊。
“女孩子家,成天和那些人廝混,成何體統?”胤禛還是一臉的不悅,其實他是萬分的心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變成了數落。
“好心沒好報。”洪羚斜睨了一眼胤禛,不再理會他,然後就嚷嚷著餓了,讓子謙給她準備早飯。
空氣好像被凝住了,氣氛很尷尬,後院兒裏的三人全都閉了嘴,直到子謙給洪羚端上來早飯,胤祥借著說這些飯菜,才打破了這一片沉寂。
“畫像上的人有認識的嗎?”洪羚問著胤祥。
“四哥見過其中的兩人,一個江寧府的,一個是揚州府的,其餘幾人,四哥也悄悄打聽了一下,說是也是那一帶的官員。這些人沒有傳召,是不能擅自離開駐地的。所以四哥想,他們才會沒有進京,直接在那裏會麵吧。”胤祥就這樣當了兩人的傳聲筒。
“我也打聽了一下,那裏確實不是一個青樓那麼簡單,確是為了招待這些特殊人員而設的。”洪羚一邊喝著清粥,一邊告訴著胤祥。
“你已經打聽到了。”胤禛也不管剛才洪羚數落了他,徑自走了過來。
“嗯。”洪羚隻是答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挑了一塊醃乳瓜放在口中。
“你是從何處得知的,這些恐怕沒那麼容易查到吧,有沒有泄露你的身份?”胤禛已經走到她的近前,探下了身子。
“我沒有那麼笨了,這次很偶然的碰到了一位丐幫的長老,與我很有緣,是那位老人家告訴我的,我沒有泄露我的身份。而且我還給你找了個幫手,他是個生臉兒,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去做,減少很多麻煩的。”洪羚也不抬頭,嘴裏又是飯又是菜,塞滿了嘴,嘟嘟囔囔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