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羚脾氣雖有些毛躁,但還算和順,唯一不好之處,就是會有下床氣,偏了這會兒,沒讓她繼續補眠,小丫頭一個翻身坐起,朝著白子謙的脖子就掐過去。
“謀殺親夫啊。”子謙誇張的喊著。
“還不是呢,索性也別是了,本小姐最恨有人擾我清夢。白子謙,你今天死定了。”說罷,她又加了幾分力氣。
這下子,白子謙不得不動手反擊了,他也一個翻身,把洪羚壓在身下,把正在施虐的小手按在炕上。
“下次再要對相公不軌,相公我可要家法伺候了。”說完握著洪羚小手腕的手加了些力度。
“相公啊,怎麼才算不軌呢?”小丫頭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眨了眨靈動的雙眸,促狹的看著白子謙。
白子謙讓她這一看,倒是臉上開始布滿紅暈,也燒的厲害,幹咳了兩聲,“丫頭,不帶這樣戲耍相公的。不然我可要再使些力氣了。”他想嚇唬一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
“嗬嗬,我知道相公舍不得的。”這個丫頭哪是能被唬住的,繼續肆無忌憚的望著他。
盈盈小口,微微張著,仿若紅豔欲滴的櫻桃,白子謙隻覺得自己的大腦越來越不受控製,視線就是離不開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臉越來越燒。
“小東西。。。”後半句沒有說完,已經漸漸淹沒於兩人的唇齒之間。
剛剛清醒的洪羚又被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暈眩,開始時有些迷糊的被他吻著,漸漸的也有了回應。被他握著的一雙小手早已鬆開,不安分的摟上了他的頸項。
“對不起,羚兒。”白子謙猛的起身,要不然他真的就不能控製自己了,因為他的手已經不聽控製的摸向了身下的那片柔軟。
“對不起,羚兒,我方才沒有控製住自己,我說過成親前不會要你的。”白子謙的語速明顯比平時的快很多,甚至有點含混不清,說完就要衝出去。
“站住。”洪羚也坐了起來,臉上一片潮紅。
白子謙沒有回頭,隻是定定的站在門口,他此時真的覺得分外的窘迫,隻怕一回了頭,就會再把她壓在身下。他自己也沒有發覺自己竟然那麼想要她,對她會這樣的渴望,那日後,日後怎麼辦,如何在他麵前掩飾自己的情感?
洪羚拿起了針線笸籮裏的兩個錦囊,下了地,繞到子謙的麵前。
“昨晚就是為了做這個,所以睡的遲了。在我們那個年代,男女結婚時,會交換戒指,分別戴在彼此的無名指上,可是這個於你我是行不通的。所以我做了這兩個錦囊,想著裝上你我的頭發。我記得古時有新婚當天互為結發一說,所以想作為彼此交換的信物,你說可好?”不再開他的玩笑,雖然他的樣子很想讓自己再去戲弄他,可是此時不行,這可是個神聖的時刻。
“好。羚兒,你對我真好。”子謙激動的有些要落淚,聲音而已有些哽咽。
“那我們先剪下彼此的頭發吧,今兒個就是你我成親之日,你若非想要辦個婚禮,日後補上,可好?”洪羚說罷,已經去拿剪子,準備鉸下一縷青絲。
不一會兒,洪羚把兩人的發絲合在一起,又分成兩份用紅絲線係好,分別裝在兩個錦囊裏。她踮起腳為子謙戴在脖子上,子謙也為她掛在頸間。
“我們可是交換信物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若敢背叛我,小心我也會家法伺候你的哦!”說完挑著眉看向子謙。
“唉,能反悔嗎?怎麼好像娶了個悍婦啊。”子謙知道她是在逗他,也裝腔作勢的回應著。
“晚了,戴了我的錦囊,就是我的人,一輩子別想逃。”說完洪羚一把拽住了錦囊的繩子,把子謙拉向自己,兩人霎時又緊貼在一起。
“娘子,那我們可以行周公之禮了嗎?”他的聲音居然有點兒魅惑的成分,洪羚的臉頓時熱辣起來。
“白子謙,你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洪羚有些懊惱,難道自己都沒有看透他嗎?怎麼一向斯文的他,也會這樣厚臉皮,說這個請求,還能咬文嚼字的。
“嗬嗬,是狼是羊,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說完就抱起了洪羚,直奔剛才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