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正位上,笑嘻嘻的看著陸續走過來的阿哥們,還有她那位‘四哥’。
“你這丫頭,竟坐在了這裏,雖說你今兒是壽星,可是也得有個尊卑啊。”這位四哥一看見妹子坐在了正位上,走過來就要拉她起來。
“算了吧,她今兒是壽星,當然是她為大,就讓她坐那吧。”這話是四阿哥說的,按理是幫了洪羚,可是這位一點都沒感激之心,炫耀似的對著四阿哥笑了笑,好像是說沒你幫忙,我也會坐這裏的。四阿哥竟然沒生氣,反倒覺得這有點兒像訥敏了,之前的她也會這樣和他鬧著玩,一時又陷入了回憶,忘了找座位坐下。
“既然今天我最大,那就聽我的,玲瓏和高達也坐下,今天沒有那麼多尊卑之分。”洪羚說完就看向這兩人,這二人全都驚呆了,張著嘴巴望向她,其他的人也是有點吃驚,四少爺又想去拽她,讓她別再胡說。
“幹嘛那麼吃驚,我在這兒吃,那還放兩位站著,我受不了,難道是想讓我生辰過得不痛快嗎?又不是在宮裏,在外麵大家不能放開點,一塊兒樂嗬樂嗬,為我慶生嗎?”她說的是頭頭是道,不以為然,四少爺真恨不得立馬拉著她找個洞溜走,其他幾位阿哥倒是笑嘻嘻的。
“由她吧,都說了今天她最大,人多正好也熱鬧。”這次洪羚感激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四阿哥心情立馬大好,仿佛春風融化了冰雪,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洪羚心裏一緊,他不會真的對訥敏有意吧,這一個笑就能樂成這樣,都是已婚的人了,還朝三暮四,古代的男人果然靠不住。
玲瓏和白子謙還是不敢落座,忸怩的站在那裏,“過來我這邊坐,他們身份尊貴,我沒那麼高貴了,快點過來,我是壽星哦,你們過來沾點喜氣兒。”說著就招手讓兩人過來。
“你這個丫頭,怎麼都覺的在罵我們似的,一張伶牙利嘴。”十四學著大人腔調笑罵著洪羚。
“十四爺,怎麼說話這樣老成,難道比我這壽星還老?”上次就這樣說過一回十三,十三這次倒幸災樂禍的看著十四,那感覺就像終於有人和他一樣挨這個丫頭罵了。
十四憋的臉通紅,用手指著洪羚,十阿哥倒是哈哈大笑,“原來不光隻是罵我啊,看看你也被說了不是,以前還竟說我腦子笨,這次也輪到你了。”玲瓏和白子謙想笑不敢笑,憋的實在難受,像在受刑似的。
點了菜,又上了酒,十三和十四非要給壽星敬酒,洪羚說他們是沒按好心,打著給壽星敬酒的旗號,來報複的。洪羚不是不能喝,以前和同事們在一起,很多男同事都沒她酒量好,可是她不喜歡喝醉的感覺,而且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她要多觀察白子謙呢,說什麼也不肯再喝了。
“好了,她剛病好,你們這樣灌她,萬一再病了,她又少不了到皇阿瑪那去告你們倆。”四阿哥的這一句話,嚇得敬酒的二人趕緊老實的坐好。
不能喝酒就聊天了,兩個人淨說些訥敏的陳年囧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白子謙實在忍不住,一下子嗆住了,麵色通紅,洪羚倒了一碗茶遞給他,他嚇得趕緊接住,反而嗆的更厲害,洪羚本來還想去拍拍他後背,一想還是算了吧,那樣的話還不要了他的命。
隻是感覺眼睛和博遠一樣,但這是不是一種錯覺呢?會不會因為太過思念博遠而看錯了。要是有什麼能證明就好了。洪羚突然想起,有次和博遠遊泳時看到博遠右肩有個暗紅色的月牙兒胎記。還曾經和他開玩笑說,是不是天降大任於他,讓他肩擔日月。
可是這是在保守的清朝,肩膀是否有胎記,自己又怎樣能看到,再說他的前世就一定要有這個胎記嗎?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喝的酒現在酒勁上來了,感覺有點兒暈乎,唉,自己為什麼要來這一世啊,真是想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