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如夢似幻的經曆,我至今不能忘懷。雪山給我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不過,炫富男是怎麼進來的?!
“是不是覺這裏得很熟悉?想不到你竟會如此秘術,本君真是低估你了。”他雙手緊摟著我,冰涼的氣息在我耳邊縈繞。
這時候,我真覺得他有點像死人。
沙塵漫漫,我顫巍巍開口:“你怎麼會進來這裏?你究竟還想幹什麼...詭計已經敗露了,不是嗎?”
我緊咬牙關,屏氣凝神,惟恐沙塵吸入髒腑,但奇怪的是,沙塵仿若與我隔絕,我感受不到那種被沙礫拂過臉頰的溫灼粗糙。
他嗤笑一聲:“這隻是我製造的雪山,同你見過的隻是相似並非相同,你不必太害怕。”
哦哦,是嘛,還好是假的,那種聖地怎麼能允許你這等小人進去呐,弄髒了可不好賠。
我瞅著他扭曲的俊臉,腹誹的同時不忘猜測這是什麼鬼地方。
“你說本君詭計敗露?嗬嗬,一一,你真的有太多的不知道了。你以為他最愛是你,你也是最愛他之人?本君最難過看到這些自欺欺人的愛戀了。”他伏在我身後,伸手別過我額前一縷發又道:“你知道你是誰嗎?沒有雪山族人的允許,你以為你可以隨意進出雪山?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何來你的情愛。”
我曾去過冥界,也見過不少鬼魂,但因為皆是一麵之緣,對鬼魂的了解並不深刻,尤其是閻羅殿裏大吃大喝大唱的鬼魂,隻讓我覺得他們並不是已死之人。可今日,去哦強烈的意識到所謂鬼魂的感覺,我感覺到身邊陰氣旺盛,一字一句吞噬人心。
這可怕的感覺就像是被誰硬塞進嘴裏一隻鼻涕蟲,甚至還被逼迫著咀嚼過後方能下咽。
不過,我怎麼可能被人真的吃掉鼻涕蟲甚至咀嚼後下咽呢?
姑奶奶才沒有這麼弱,姑奶奶當然知道姑奶奶是誰。
炫富男大概是真的瘋了,所以才會說出這麼好笑的話,我沒忍住笑出聲:“咳,神君稍安勿躁,你不知道我是誰很正常,我自然知道我是誰,我是誰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你才是眾矢之的,神君還是多擔心下自己吧。”我盡量不讓自己笑得太囂張,從他手中小心翼翼拿開自己的頭發,稍稍掙開他的手。
八百年間,我曆經許多,雖大神大仙見得不多,但該有的個性算是通曉了。這一年注定是非凡,見的大神大仙一個接一個厲害,個性更是聞所未聞的另類。(怎麼覺得不久前也是這麼感慨的......)
可很多時候,事實不但超乎想象,甚至比超乎的想象還要狗血淋漓。
如果我能料到事實是這樣,我才不管什麼誰是無辜誰是該死,我隻管和我的他逍遙快活,躲避我注定不長不短的此生。
那麼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子,按照炫富男的瘋狂說法是:我是雪山遺孤,的六分之一魂魄。
我隻是一個女子的六分之一念造就而成,每隔幾個百年都會有新的六分之一替換我,所有六分之一湊齊,那個女子就會從沉睡中醒來。而那個女子,是冥王和雷霆神君共同喜歡的人,獨一無二。
按照炫富男的理解,我是插曲中的插曲,隻有我死了,才能換回那個女子的性命。當然,我也可以選擇不死,畢竟我有冥王,仗著他的無邊法力我還可以活很久很久,可是這樣,那個女子與炫富男的約定就會在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