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像話嗎?”血薇鬆了口氣,心中卻又開始盤算到陳玄到期後要走怎麼留下他。
陳玄隨意的點了點頭,取出所有藥材丟盡了浴盆中,又取出了一半的酒,全部倒入了其中,手一招,兩團赤紅色的火焰穿入浴盆中,兩息過後,再次收回,浴盆中所有的藥材與酒便充分的混合而沸騰起來。
一旁的血薇目不轉睛的望著陳玄的一舉一動,而陳玄這是也是抬起了左手,在食指上劃出了一道口子,滴出兩滴便鮮血瞬間愈合,如此陳玄便又劃了五刀才算是逼出了十二滴,白虎臂中擁有治愈能力的血了。
一旁的血薇瞪大了眼睛,如此之快的愈合度,她第一次遇到,真是太恐怖了,在此打量陳玄,突然奇異道:“你是魔獸嗎?”。
陳玄笑了笑,並沒有實話,道:“隻是這隻手臂是魔獸的,是一位力大無窮且恢複能力強大的白虎,在我手臂斷了的時候送給我的。”
“人家堂堂魔獸白虎,怎麼會折斷自己的手臂送給你了?”
“她啊,我之前無意間救了她一命,她便在我瀕死之時,救了我,並將手臂送給了我!”
陳玄目光充滿暖意道,那白虎女子靜竹,雖然霸道,但卻也不失溫柔,曾經也是安撫過他的心。
“看來你經曆的也蠻多的嘛?”血薇目光奇異的望著陳玄,她已經認為自己低估了陳玄,沒想依舊更加低估了。
陳玄望著沸騰中的藥酒,緩緩轉身,手手負於身後,來到了窗台邊,望著那一輪銀月,而後方的血薇也是跟了上來。
美眸更加奇異的望著陳玄,他隻不過是個看似十三十四歲的孩子,卻又如此老成的氣勢,他究竟是什麼人?
血薇自陳玄的那那些話中感受到,陳玄恐怕則是經曆過她經曆過的事,當下好奇的拉起了陳玄的左手,將袖子挽了上去,便見到了那自肩頭處有著一道膚色不一的線條。
“你的手整麼斷的?”血薇好奇道。
聞言,陳玄並沒有話,歎了口氣,良久方才道:“如果有人奪走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事物,人,你會怎麼做?”。
血薇俏臉微變,隨後道:“我當然去奪回他啊!”。
“那你的實力不夠怎麼辦?”
“那就拚命啊!”
“如果拚了命,卻依舊沒有奪回她,反倒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又該怎麼樣?”陳玄淡笑道。
“那就不斷的變強,直到奪回她為止啊!”血薇坦直道,活下來是最重要的,其後便是實力,實力背後便是努力了。
“那正式我現在辦的事了!”陳玄笑道。
“我懂了!”血薇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如此強悍,連邪惡的力量都會使用,原來是有著某些深深的執念。
“你失去了什麼?”血薇忍不住的問道。
陳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沉默不語,而血薇也是一直在等,她很好奇,這麼的孩子到底失去了什麼,變得如此執著。
“母親!”
在血薇的注視下,陳玄最終緩緩低聲的吐出了這兩個字,血薇美眸也是黯淡下來,原來是他的母親啊。
原來如此,嗬嗬,他至少還有母親的執念,而自己了,自己什麼都沒有,自被乞丐從爛泥裏刨了出來,經曆過無數困難,最終被人嘲笑,被人屈辱,下活了下來,機緣巧合的得到了許多毒技,靠打劫貴人,才有了今,可她卻始終不明白自己活著有什麼意義,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任何人在意過他,沒有任何人懂她,她便回憶起以往的生活,她便決定推翻這座城市的君臣主義,她組建了薔薇團,起了起義,一直到現在遇到了陳玄,而她在陳玄身上感到了奇特的感覺,而陳玄的吻,更是讓她有種知曉了為何活下來的意義了,隻是卻又不出來那個原因。
“你那些強者憑什麼要搶走我的母親?”
“憑什麼?”
“憑的是實力”血薇淡淡道,她最挺痛恨那些自負的強者。
“嗬嗬,又是實力。”
“我誓,等到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便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另人絕望的實力!”
陳玄眼中殺意浮現,實力是一種另人可恨卻又不得不喜歡的東西,但是我會用它來踐踏你們的靈蓋,踩碎它,碾成粉末,在所不惜。
“他們會後悔的!”血薇笑道,她似乎從陳玄眼中已經看到了答案,那眼中的仇恨已經能夠毀滅一切了,甚至是失去理智,但他的仇恨中卻帶一絲清明,那是他的執念。
“他的痛苦,不知道要比自己同多少倍,他的路不知道要比自己難走多少倍,可他依舊是倔強的走下去!”
“我和他比起來,簡直是巫見大巫了。”
血薇自嘲的呢喃,視線下移,望著那堅毅卻又稚嫩的臉,心中觸動了下,低頭在陳玄的臉上親了下,並低聲道:
“怪不得你那麼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