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縣,此處距河流頗近,故得此名!
此縣足有千餘戶人口,因此縣城之中也十分熱鬧。
縣城的主道上,一名身穿黃色布衣的青年,正緩緩的行走在縣城的某條幹道上。
這青年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兩眼炯炯有神,此時看向街道兩側,不時點頭,偶爾麵上浮現出追憶之色。
“五年了,此處原先是一包子鋪,現在卻改為鐵匠鋪了。”
“恩,這裏應該是一處客棧,現在看來,卻變為一處青樓了。”
布衣青年看著,嘴中喃喃自語,忽而,他神色一動,看向右側的一家酒樓。
醉天樓!
“小炎家的酒樓倒還在,我和小炎也許久不見,就先去看看吧。”布衣青年摸了摸下巴,抬腳走了過去。
青年剛到門口,便有一夥計迎來。
“客官,可是為了小店的醉天釀而來嗎,可惜,近期卻是無貨了。”
那夥計張口就來,畢竟醉天樓在近水縣聞名,全靠醉天釀,近日醉天釀缺貨,生意也如日漸西山。
布衣青年笑了笑:“我可不喜歡醉天釀,喝了的話我娘是要打的。”
當初小炎也偷偷讓自己喝過,可讓娘聞到酒味,少不了一頓好打。
“沈炎可在嗎?”
夥計一愣,道:“少掌櫃不在,你是何人。”
青年微微失望,隨即說道:“勞煩你轉告他,徐七找過他。”
說罷,徐七徑直離去。
“當初小炎可是最不喜管店裏生意的,現在卻成了少掌櫃了,罷了,先回去看看娘。”
徐七說著,不由腳步加快,他外出五年,最牽掛的就是自己的娘親。
不久,家到了。
徐七看著熟悉的牆頭和大門,眼睛微紅,上前敲了敲門。
“來了。”一道略顯疲憊的婦人聲傳來。
吱呀一聲!
係著碎花圍裙的婦人走出,婦人看上去滿臉風霜,一雙手也因為作家務粗糙不堪。
“娘!”
徐七直接跪下,他離家五年,卻讓自己娘親受了五年的苦,此時眼中都有淚光。
婦人看見徐七,渾身一震,似乎不敢相認,仔細看了片刻,才嘴唇發抖的說:“小七。”
五年前徐七說是外出尋仙問道,這一走就是五年,外麵有無數妖怪,無數凶險,讓徐母如何不擔心。
徐七應聲,隨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徐母早已熱淚盈眶,連連扶起徐七,一同進屋。
讓徐七坐在屋中,徐母卻破涕為笑,兒子回來,她自然開心之極。
“你這次回來,可不許再亂跑了,否則娘一定重重的打你。”徐母故作生氣道,她也怕兒子再一走五年。
徐七聽著熟悉的語氣,心中溫暖,也連連點頭。
母子一別五年,今日重聚,自然有說不出的話。
許久,一陣敲門之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我去。”徐七率先起身,走向大門。
來人一身錦袍,顯然是富貴人家,卻麵有憂色,而且臉色蒼白,似乎有什麼疾病纏身。
“小炎,哈哈,你來的真快。”
雖然來人已經變化頗大,但徐七還是一眼認出自己的這位學堂玩伴。
沈炎看到徐七,也極為激動。
“我聽到夥計說徐七找我,還以為誰想耍我取樂呢。”
徐七也高興。
“可你還是來了,哈哈。”
兩人一起走進屋中,沈炎先拜過徐母,徐母自然認識沈炎,讓兩人聊,自己卻是前去泡茶。
“哈哈,你當初可是學堂的神童,四書五經一看就會,你走了,連學堂的老秀才都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