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林中已經不再寂靜,一條黑色的人影在樹林之中穿梭,如魅似幻的身影在林中前行。
而此時的熔岩洞中,岩漿在不住的翻滾著,白色的泡沫在岩漿之中升起、破碎,一顆紅色的心髒漂浮在岩漿之上,接受著岩漿的灼熱,煉化著血紅的心髒。
“主子,您的血湖已經準備妥當,就在西炎帝國的鬆子郡赤封湖之中,李瞘已經連夜趕去,您明日即可前去練功,自然不會有人去打擾!”黑色的身影低沉而恭敬的說著。
那顆血紅的心髒此時猛烈的跳動了幾下,而後那粗噶的身影也應聲的響 了起來,“辛苦你了,黑狐,本座就賜你些功力吧。”說完,從岩漿的深處突然之間出現了一股暗黑的氣息,將站立在岩漿旁邊的黑狐團團的包裹住。
黑狐站立在那裏,隻感覺到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將自己包裹住,而後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鑽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帶著一股的酥癢。他難受的皺著眉頭,身體中的力量不自覺的想要抵抗,那個粗噶的聲音繼而響起,“不要試圖抵抗,否則,功力沒有增加,丟了的,可就是你的小命兒了!”
黑狐聽後立即不再抵抗,那小蟲子在體內爬行的感覺越發的深刻,使得他不自覺的扭動著身體,黑色的氣息也隨著酥癢在不住的往他的身體之中鑽,帶著一絲的微痛,帶著一股的酥癢,實在是難受極了。
額角的汗珠在一點一滴的滴落下來,在這炎熱的熔岩洞中,剛滴落下去的汗珠碰觸到地麵,隻聽見刺啦一聲,一瞬間汗珠就化為白煙,消失在這空氣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了黑狐忍耐不住已經半跪在地上,因為不能夠用功力抵抗,他的腿已經被地麵的熱度而灼傷,火辣辣的疼痛,空氣中也彌漫出一股兒燒焦的味道,實在是難聞。
“好了,你以後好好調息就好,本座賜給你的功力你要好好替本座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粗噶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黑狐低垂著頭,恭敬的回答道:“是,黑狐聽命!”
“對了,那個九龍仙山的小仙兒哪裏去了?她可是上好的補藥,本座可不想放過,還有她的師門於本座的恩怨,她壞本座的好事兒,都不能夠放過,你看著她,莫要讓她死了,本座要親自收拾她!”淒厲的笑聲響徹與熔岩洞中,黑狐應了一聲而後退下。
今夜,注定是不平靜。
遠在西炎帝國的鬆子郡此時正在發生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沒有人知曉那人是從何而來,沒有人知曉他為何要殺盡鬆子郡所有的人,隻聽見一聲聲淒厲的叫聲,一聲聲悲慘的哭聲。
血氣彌漫了整個鬆子郡,手無傅雞之力的鬆子郡百姓如同畜生一般被屠宰,到處都是血腥,到處都是殺戮。
一個人,隻有一個人,他手似彎鉤,尖銳如同利爪,一個一個的結果著鬆子郡的百姓。
恐懼、淒慘、血腥籠罩了整個鬆子郡,那人卻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如同殺人機器一般,揮手斬下無辜百姓的頭顱,鮮血在彙聚在一起。流向了不遠處的赤封湖。
原本青碧的赤封湖此時宛如一個煉獄場,濃稠的血水與湖水交錯在一起,將原本青碧的湖水織染成了血紅色。水中的魚兒已經翻了肚皮,漂浮在湖水之上,密密麻麻,十分的可怕。
而慘叫聲還在繼續,月色當頭,殺戮持續,整個鬆子郡如同人間煉獄,血流成河。原本安逸閑適的生活被生生的打破,惡魔在一夜之間降臨了這個寧靜的小郡。
“母親,母親…….”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小巷子中傳遞著。
巷子中的野狗也恐懼的不住的叫喚著,為這恐怖之夜增添了更多的恐懼。
“二狗啊,快跑,快跑!你這惡魔,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殺我家當家的,我要殺了你啊…….”一個村婦在謾罵著,一個利爪揮來,那個村婦停止了叫嚷,她看著自己的肚子上被穿出來的一隻手,那隻手挖出了她的心髒,生生的掏了出來。
好冷啊,她感覺到腹腔空空蕩蕩的,用盡最後一口氣,低聲的說道:“二狗,快跑!”
鮮紅的血從腹腔之中緩緩地流出,血腥味也因此濃厚了幾分。那人看著從村婦腹中掏出來的心髒,此時還在跳動著,冷笑了一聲,就將新掏出來的心髒扔進了手邊的一個蛇皮袋子中,那袋子,儼然是鬆子郡所有死者的心髒。
交織在一起,有些新鮮的還在跳動,有些早已經流幹了血,安靜的躺在那裏,如同它的主人,也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直至冰冷。
“娘!娘…….娘,你醒醒,你醒醒啊…….”一個六歲大的孩童在躺在地上已經冰冷的村婦身邊哭泣,白皙的小臉兒此時掛滿了淚珠,肉嘟嘟的小手兒緊緊的握著已經冰冷的大手,無措的痛苦著。
黑色的人影來了,一步一步的走近這個痛苦流涕的孩童麵前,他歪著腦袋,似是在思考些什麼,而後低沉的說道:“大補!”